李平陽本意還要問出些其他東西。不過刺客聽到“美人骨”,居然顧不得脖子裡的匕首,一腳踹向著李平陽腰間踹過去。
顧及著還在不遠處的張峒道,李平陽不能鬨大動靜,猝然遭到反擊也隻能往後退避半步。那刺客也不停留,瞬間便往深林中逃去。
李平陽沒有半分猶豫,對著背影飛擲出匕首,隻聽得一聲利器穿透皮肉之聲,前方黑影晃了晃,努力穩住身形一個飛躍閃入黑暗之中。
“可惡,被他跑了……”李平陽轉頭看著背後在火邊無知無覺地幾人,咬牙停下追擊的腳步“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既然專門找了刺客來,也就是說村裡有著重要的證據不能讓張峒道知道,弄清楚於家村到底有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李平陽眼下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張峒道手裡在查的連環殺人案和她想要調查的“美人骨”裡麵有著緊密的聯係,甚至可能就是同一件事。
心裡有了些底之後,李平陽從黑暗中匆忙走出,瞧見幾人後羞怯地一轉頭:“大人?”
那三人瞧見李平陽均是一愣,張峒道站起身走到李平陽麵前上下驚疑地打量一番:“許夫人,你怎麼會……”
蔣大蔣二從背後騎馬趕上來,瞧見李平陽之後鬆了一口氣。蔣大跳下馬忍不住抱怨起來:“許夫人,你說你要解手就在附近啊,剛剛我跟老二找你半天,你這是走到哪裡去了?”
李平陽一聽這話,映著篝火的臉霎時間紅通一片,低著頭訥訥不言。蔣二見狀用力搗了兄弟一肘子:“不會說話彆說!”
張峒道左右看看,還是最後把目光遞給蔣二:“老二,怎麼回事啊?”
蔣二一抱拳:“回大人,我們回到驛館的時候,許夫人告訴我們大人到於家村調查,未曾歸來。我和大哥本打算兩人來看看情況,但是許夫人害怕大人出事,就拜托我們帶上她。許夫人認得路,要是我倆的話,路上都沒有人問的。”
張峒道聽完愣了一會,轉頭瞪著蔣大蔣二:“你們,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這荒村野地多危險嗎?我都未曾按時歸來,不就意味著更危險了嗎?你們還能把一個婦人卷入其中,怎麼能這麼糊塗?”
李平陽匆忙攔在兩人前麵:“張大人,不關兩位大人的事情,都是我……是我自己非要來的!我說如果不帶上我,民女就不告訴兩位大人於家村到底在哪裡。都是民女自作主張,大人非要怪罪,就怪罪民女一人吧!”
“你!”張峒道一口氣堵在喉嚨裡,看著李平陽怯生生的模樣,聲音頓時又弱下去,“你當真以為這種事情好玩嗎?萬一真的遇到什麼事情怎麼辦?”
“民女、民女也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