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殿中侍禦史,從七品下,比監察禦史高一級。
“二郎,明日你便來上朝吧!”韋挺送兩人出了禦史台,分彆之際,他看向房俊開口說道。
“呃,這麼急的嗎?”房俊聽到明天就要去上班,臉色頓時就是一僵。
“二郎,你年紀輕輕,怎可如此疲懶?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你就來上早朝吧!”魏征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幫他答應了下來。
房俊無奈點頭,失魂落魄的捧著官服,回到了房府。
“二郎,你這是怎麼了?”來到前院大廳,房玄齡見他如此模樣,疑惑的問道。
“阿耶,我進禦史台了!”房俊苦著臉回道。
“什麼?你怎麼跑禦史台去了?誰讓你去的?”房玄齡都懵了。
“是魏大人推薦孩兒去的……”
“呯!”
“魏老匹夫,安敢如此坑害我兒?!”
房玄齡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這個魏老狗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讓我兒去做禦史,老娘這就去抓花他的臉!”
盧氏也是氣的不行,連忙起身,便準備去鄭國公府找魏征討個說法。
大哥房遺直則是默默的喝著茶,沒說話,但端著茶碗的手卻在微微發顫,顯然內心也很不平靜。
“阿耶,阿娘,是孩兒求魏大人推薦我去做禦史的,與魏大人無關!”房俊見狀,連忙開口說道。
“二郎,你瘋了!做什麼不好,非得去做那人憎狗嫌的禦史?!”盧氏美眸圓睜。
“阿娘,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鐵骨錚錚,不畏強權壓迫,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男子漢大丈夫怎可畏縮不前?!當一隻縮頭烏龜?!”
感受到阿娘那關愛智障的眼神,房俊嘴角一抽,接著,抬頭挺胸,故作大義凜然的大聲說道。
“好!說的好!不愧是我房玄齡的兒子!”房玄齡見狀,激動的臉色通紅,渾身發顫,大聲叫好。
這才是我輩讀書人的風骨啊!
“你個老東西!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做禦史有什麼好的?淨乾些得罪人的事!”盧氏頓時炸毛,指著房玄齡就是一頓臭罵。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兒有如此雄心壯誌,以後必定青史留名啊!”房玄齡罕見的硬氣了一回。
“是啊,阿娘,二弟說的沒錯,君子立世,就該當如此啊!”一直默然不語的房遺直也是一臉激動。
他沒想到,自家的二弟平時看起來憨憨的,竟還有如此文人傲骨的一麵!這讓他感到很是欣慰!
“好啊,你們父子都開始合起夥來欺負老娘了!你們是要翻天呐!”
盧氏見狀,操起牆角上的雞毛撣子,朝房玄齡和房遺直就是一頓瘋狂輸出,打的父子倆是狼狽逃竄,哭爹喊娘。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呐!我房玄齡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然娶了你這麼一個悍婦!……”
“阿娘,息怒啊,彆打了!我剛剛隻是開玩笑的!孩兒也不同意二郎去做禦史啊!……”
房俊看了看大發神威的老娘,又看了看狼狽逃竄的老爹和大哥,默默的離開了前院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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