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田聽了她的話,身子一顫,硬著頭皮否認道:“沒有,我沒有拿,是村長他們汙蔑我的。”
“就是他拿的,我可以作證。”這時,一個漢子掙開身邊婦人的手,拿著鋤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語氣肯定道。
此人正是之前告訴劉喜(劉村長大兒子)實情的漢子。
聽了他的話,張有田眼睛似淬了毒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他,狡辯道:“我根本就沒有拿,是你和村長家的大兒子關係好,幫著他一起來汙蔑我。”
“你……”那漢子一聽他的話,氣的滿臉通紅,手指著他,半天辯解不出來一句話。
此時,人群中,剛剛站在他身邊死命拉扯他的婦人,眼含擔心,神色焦急的看著他。
李瀾看到這張有田這麼能巧言善辯,嗤笑一聲,眼神狠厲,喊道:“周五。”
不一會,就見一個黑衣男子,一手拎著一袋水泥,一手拿著一堆防護網,從張有田家的院子裡走了出來。
把手裡的東西直接扔在張有田麵前,朝著李瀾正準備彎腰拱手,被她眼疾手快的扶著手,抬了起來。
周六詫異抬頭,看她朝他使眼色,心下明了,直起身子道:“這隻是一小部分,還有大部分都放在地窖裡。”
聽了他的話,李瀾挑了挑眉,臉色微沉,點頭稱知道了。
張有田此時看到扔在自己腳邊的東西,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失魂低聲道:“完了,完了。”
忽然,他眼睛轉了轉,立馬打起精神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梗著脖子大喊道:“你說那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嗎?證據呢?”
聽完他的話,李瀾輕蔑的看他一眼,轉而朝著周五冷聲道:“周五,拿著你家公子的令牌,帶著他去縣衙。他不是喜歡去縣衙嗎?那就成全他。”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玄鐵令牌,遞給他。
周五看到她手中的令牌,眼神一震,不敢再有輕視之心,連忙雙手接過,彎腰恭敬道:“是。”
張有田看著離他越來越近,滿身煞氣的黑衣男子,嚇得身子直往後退,雙手亂舞,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抓我,我女婿可是在縣衙當值……”
可他哪裡是會武功的周五的對手,隻見周五迅速抓住他的手臂,毫不費力的拖著他朝外走去。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遠,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這時,那個婦人很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欣喜的跑到自家漢子身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而之前幸災樂禍的幾戶人家,此時,皆是臉色大變,心中忐忑,察覺勢頭不對,慌慌張張的正欲離開,被周六帶著人圍了個正著。
這時,剩下的張家人更是嚇得低著頭,連躺在地上的張胖都沒去管。吳春花看到張有田被帶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狠厲的看著李瀾,就想破口大罵。被一旁的大兒媳,一把捂住了嘴,狠狠的瞪了一眼。
李瀾看到她那狠厲的眼神,不屑的嗤笑一聲,走過去,冷聲道:“不服氣?”
感受到她周身淩厲的氣勢,張家其他人皆是搖頭。吳春花呆愣住,連被自家大媳婦捂著嘴,瞪眼,都忘了反應。
看到張家人的慫樣,李瀾冷笑一聲,轉身朝著人群喊道:“都帶上來。”
不一會,周六和李大力他們幾人帶著16個劉家灣村民走了過來。
當看到腫著一張臉的李全和李癩子,一本正經的在後邊催促那些村民時,李瀾瞳孔一縮,輕笑一聲,心下歎道:咋哪哪都有這倆貨?
16個人橫著站了一排,有老頭,有婆子,有漢子,有媳婦。此時,皆是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站著,膽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饒道:“不敢了,放過我吧,我這就把東西還給你。”
“拿了我的東西,還回來就完事了?那張有田還去衙門乾嘛?大秦朝律法,凡偷盜者,杖刑30,入獄一年。”李瀾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
聽完李瀾的話,16人不由得身子發抖,神色害怕。剛剛膽小大喊的人,此時像泄了氣一樣,眼神呆愣,頹喪的坐在地上。
半晌,李瀾突然眼含笑意道:“要不我給你們個選擇?”
16個人聽了她的話,皆是立馬抬頭看向她,眼裡充滿希冀。
“第一,原原本本歸還拿走的東西;第二,抗澇期間,服從村裡安排,響應村裡號召,村裡大小事,你們衝鋒陷陣。選否?”
李瀾看著這些人,冷聲道。
“快點,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選選,我選。”一漢子急忙喊道。
看著漢子出聲,其他還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出聲喊選。心下皆想著,總比打板子入獄強。
“好,周六,你來起草承諾函,讓他們簽字按手印。然後把他們的名字登記在冊。”說著,便假裝從懷中拿出一疊整齊,泛黃的紙,一本冊子和一支炭筆遞給他。
“是。”周六接過,直接走進張有田家,搬了張桌子出來。
周圍看熱鬨的村民,聽到李瀾給這些人的選擇,皆是露出懼色,那可是簽字畫押,這腦袋不得隨時彆在人家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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