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才跟你學多久?我能贏你?”
謝必安臉色不是很好,猶豫良久,說了一句:“你天賦比我高!”
梅呈安聞言不由思索的說道:“我有天賦我怎麼不知道?”
旋即笑嘻嘻的看向謝必安:“老謝你跟王啟年學壞了,虧你能想出這種理由來誇我,也真是難為你了,說吧,想提點什麼要求?”
謝必安搖搖頭:“我要走了!”
“走?上哪去?”
“有貴人府上招門客,我想去試試。”
這下梅呈安真是愣住了,貴人,門客,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很難不讓他聯想到二皇子。
“你認真的?”
謝必安點點頭。
“什麼時候走?”
“現在!”
“這麼急?”
謝必安沉默不語。
梅呈安感覺謝必安應該已經打定主意了,多說無益。
“那你等等!”
回身招手,小梅上前。
梅呈安在小梅耳邊說了幾句,小梅轉身就走了。
過了沒一會兒,小梅抱著一個方盒子過來了。
梅呈安接過遞給謝必安。
“本來打算年底給你當作新年賀禮的,沒想到你會突然要走,正好,就當臨彆贈禮了。”
“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必安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把長劍。
劍鞘劍柄通體呈黑色,上覆金色怪異花紋,顯得貴氣又神秘。
謝必安小心翼翼的放下長盒,左手拿起長劍,右手握住劍柄。
滄浪一聲拔出長劍,劍的出鞘聲清脆而悠揚,劍身長三尺二寸,薄而窄,劍寬將不到一寸,劍身上的紋路是鍛造折疊產生的極其稀有的冰裂紋,通體藍白相間,好看的是一塌糊塗。
謝必安的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可見對此劍十分喜歡。
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劍身發出詭異而神秘的破空聲,十分好聽。
謝必安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梅呈安。
“好劍,這劍,確定送我?”
“昂,送你!”
“不合適,無功不受祿!”嘴上這麼說,握劍的力度可一點沒減弱。
“噢,不想要算了,給我吧。”
說著就要去拿劍,結果謝必安死活不撒手,梅呈安差點笑出聲。
“行了,知道你喜歡,說給你就給你了,矯情個屁,況且這劍收回來我也沒法用啊。”
謝必安不解。
“看看劍尾。”
謝必安低頭仔細一看。
上麵竟然以暗紋雕刻了謝必安三個字,這才恍然大悟,同時感動不已。
翻到背麵,居然也有字,而且是五個,正是一劍破光陰。
“一劍破光陰,什麼意思?”
“你耍的不是快劍嗎?什麼劍最快,一劍刺破光陰的劍最快,送你的江湖雅號,喜歡嗎?”
謝必安心中的感動無以複加,嘴巴開合幾次終也是沒說出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仿佛說出謝謝兩個字很羞恥。
梅呈安也不為難這個悶葫蘆了。
“行了,無需多言,一路順風。”
謝必安走了,走的猝不及防,王啟年打獵回來就看見梅呈安也不練劍了,獨自一個人躺在竹椅上唉聲歎氣。
“老謝呢?”
“走了,去貴人府上應聘門客了。”
“這麼突然?”
“誰說不是呢,太突然了。”
“你沒留他?”
“留?怎麼留?我提供不了他想要的東西,而且,這個老謝為了走人竟然故意輸給我,然後還說我天賦比他高,這不是扯犢子呢嗎?這種理由都能編的出來,留不留已經沒意義,他是打定主意要走。”
“我感覺老謝說的沒錯啊,小少爺你天賦確實高,單說輕功這一塊,我老王自認輕功造詣在慶國數一數二,你掌握運用的快的出奇,比我當時學輕功的時候可快多了。”
“行了老王,你就彆跟著忽悠我了,哪天給我忽悠瘸了你上哪打秋風去。”
“誒,小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怎麼能叫打秋風呢,少爺的每一樣饋贈那都是少爺您對啟年的疼愛。”
梅呈安翻了個白眼。
“行了,老王,彆貧了,話說起來,你還有啥沒教我的?我對你這麼好,可不能藏著掖著啊。”
“輕功這一塊,啟年是教無可教了。”
“當真?”
“當真!”
“那你還賴在我這裡乾嘛?吃空餉啊?”
王啟年急了:“我還教您騎馬打獵呢!”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每次打得獵物分明不少,怎麼每回回來都少了一大半,說,你把獵物藏哪了?”
“誒,可不能瞎說,我都是公平分配的,多勞多得嘛。”
“那山是我家的!”
“山是您家的,獵物不一定是啊,那萬一是從彆的山上跑到您這裡的呢?”
“嘿,抬杠是吧!”
“嘿嘿,知道小少爺您不在乎這點東西,您要不樂意給,早就發話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梅呈安沒好氣指了指嬉皮笑臉的王啟年。
“就你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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