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老臉一紅道:“原來小梅公子都看見了,嘿嘿!小梅公子你還小,不懂這裡麵的學問,之所以不用馬凳,我自有我的深意。”
“什麼深意?不就是趁機摸摸小手,還可以用大腿隔著鞋底接觸一下人家的玉足嗎?還自有深意,我呸!”
王啟年聞言大驚,一把就捂住了梅呈安的嘴,然後做賊似的四處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才放開。
“我的小梅公子喲!看破不說破的道理不懂嗎?幸好周圍沒人,這要是讓我未來夫人聽見了,我就死定了!”
“未來夫人?心裡認定她了?”
“沒錯,王某對她早已是情根深種,情有獨鐘,這輩子已然非她不娶了。”王啟年望著慶廟方向,深情的說道。
“這麼說你求過親了?人家同意了?”
“那倒還沒有,不過沒拒絕!”
“會同意的,我看你二人很有夫妻相。”
王啟年愛聽這話,立時喜笑顏開,對著梅呈安做了一個揖,“承小梅公子吉言!”
“我等著喝你二人的喜酒,到時候彆忘了給我送請柬!”
“一定一定!”
“對了老王,你在京都混了這麼些年,見多識廣,我想問你個事兒!”
“不敢,小梅公子請問。”
“我若想尋幾本適合女子修煉的內功心法,你覺得從哪裡尋比較合適?”
手裡那幾本功法他研究了一下,水平著實不咋滴,琢磨著再收集基本看看。
“給梅蘭竹菊幾個的?”
梅呈安點點頭。
“小梅公子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還真知道哪裡能買到!”
梅呈安眼前一亮:“就知道老王你不會讓我失望,快說哪裡,我去買。”
王啟年眼球一轉。
“小梅公子彆急,那個地方是三教九流彙聚之所,小梅公子身份貴重,貿然去了,出點什麼意外,我可沒法兒跟府尹大人交代,公子若信得過我,此事王某可代勞。”
聽王啟年這麼一說,不知怎的,梅呈安莫名想到了範閒跟滕子京光顧過那間鋪子,那鋪子充斥著各色江湖人士,做著販賣情報的買賣,背後的大佬更是了不得,是慶帝和陳萍萍。
莫非那地方不單賣情報,還能買內功心法?仔細想想的話倒是有可能,畢竟那裡的江湖人士那麼多。
那鋪子位置神秘,鮮為人知不說,想去那裡買東西還得穿特定的服飾。
梅呈安覺得王啟年說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地方,如此一來將此事交與王啟年也不是不行。
“行,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安少且慢!”
“我說老王,你這稱呼能不能固定一下,一會兒小少爺,一會兒小梅公子,一會兒又安少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三個人呢!”
“那王某以後就叫梅少爺?”
“好嘛,又來一個,你開心就好,說吧,啥事。”
“梅少,這買秘籍是要花錢的!”
“我知道啊,你先墊上,回頭給你!”
“這…不合適吧?”
“老王,咱倆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嗎?這樣,再給你加一成跑腿費!”
“既如此,那王某給小梅公子當一當馬前卒又有何不可呢?您等我消息就成。”
“不愧是你啊老王。”
這一等就杳無音訊了,元宵節都過去了!
梅呈安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因為他在忙著讀書練字。
新來的教書先生姓蘇,名利仕,年三十又六,早年曾數次參加春闈卻不得功名,對科舉徹底失望後從此寄情於山水,後周遊各國,學識極其淵博,為人風趣幽默,講解知識引經據典,各地風土人情隨手拈來,時不時還來個小笑話,笑話算不得高級,但搭配上其搞怪的表情每每都能引得梅呈安笑出聲來。
課堂氣氛十分歡快,一點也不沉悶。
梅呈安悟了,他不是不喜歡學習,他是不喜歡以考試為目的填鴨式教育,現如今的這種教學方式他一點也不排斥,十分喜歡。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兩世為人的梅呈安第一次發自真心的說出這句話。
這個世界的經史子集雖表達方式有所不同,但表達的意思與前世並無二致,再加上蘇先生鞭辟入裡生動形象的講解,梅呈安理解的極其迅速。
梅呈安的學習進度快到讓蘇利仕都直乎不可思議。
最關鍵的是學習態度還特彆端正,對他也是極其尊重。
他交代的任務,布置的作業,這孩子總能一絲不苟的第一時間完成,從不拖延推諉。
蘇利仕自問教過的學生中,無論天賦還是毅力,這孩子都是獨一份的。
這種學生誰不喜歡?所以蘇利仕講起課來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恨不得立時將一身所學,儘數傳授。
二人這也算是雙向奔赴了。
而在梅執禮麵前,蘇利仕也從不吝嗇誇獎,聽的梅執禮是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梅執禮不但給蘇利仕漲了薪水,為了獎勵梅呈安,筆墨紙硯都換了一個檔次,甚至給梅呈安月錢都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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