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呈安撓了撓頭,這是什麼章程?發生了什麼?這就走了?我不讓你為難我胖虎你就不為難了?
管他呢,總的來說對他不是壞事。
“沒人了,小蘭姐姐也坐下一起吃吧。”
小蘭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兩個人就這麼吃了起來,一大桌子菜吃了快一半的時候,王啟年端著酒壺進來敬酒。
“咦,院長呢?”
梅呈安頭也不抬,嘴裡嚼著東西。
“肘了。”
“走了?”王啟年回頭看了一眼,重新回過身。
“他沒吃宴嗎?”
“吃了幾口,說了幾句話,然後走了。”
“幾口?那這一桌子都快見底的菜都是你倆吃的?”王啟年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嗯,咋了?”
“這可是六七個人的菜量,你倆就全吃了?你倆那肚子放得下這麼多東西嗎?待會兒我去問問老鄧,這怎麼安排的這是?”
“啥意思,嫌我吃得多?”
“額,不是不是,這不是這桌子就你跟陳院長吃,我想著你們也吃不了多少,等你們走後剩下的菜我可以跟我夫人一塊吃,結果誰成想…”
“外麵不還有好幾桌呢。”
“那幾桌人都正值壯年,都是牲口,能剩下才怪。”
“……”
“你就沒讓人留一些?”
“都是經過我準確計算的,一口多的都沒了,完了完了,我夫人還餓著呢。”王啟年表情沉痛蹲在地上。
“啊這…”
這一手給梅呈安整不會了,他就是正常吃個婚宴,誰能想到主人還能惦記這點剩菜呐。
“老王啊老王,扣死你算了!”梅呈安沒好氣的指了指王啟年,回過頭對小蘭說:“去一石居置辦一桌席麵,讓他們送過來。”
小蘭起身便去了。
王啟年還蹲在地上表情沉痛呢,眼睛卻止不住的往小蘭的背影瞅。
梅呈安踹了他一腳。
“行了,彆跟這兒演了,演給誰看呢!趕緊起來,已經讓人給你去買了,你這一桌家常菜,換一桌一石居的,滿意了吧。”
王啟年雖然被踹倒在地上,臉上卻帶著諂媚的笑,自己直接就站起來了。
“滿意滿意,還得是小梅公子,人帥心善,不忍見我夫妻二人新婚之日餓著肚子,仗義!啊,我對小梅公子的崇敬之情猶如…”
“打住,甭耍嘴皮子了,你來乾嘛來了,不是來敬酒來了嗎?”
“哦,對對對,我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王啟年反應過來,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壺,雙手捧杯,往梅呈安手裡的啤酒杯上輕輕一碰。
“我敬小梅公子,我乾了,你隨意。”
梅呈安可聽不得這話,拿起酒杯,噸噸噸把杯中啤酒喝乾了。
“公子好酒量,我陪公子再飲三杯。”
“來就來,誰怕誰。”
……
另一邊影子推著陳萍萍緩步走在街上,街上空空當當,倒是街邊的那吃了半碗的麵,還有那冒著熱氣的蒸籠,剛盛出來還沒吃的混沌,無一不顯示著剛才街上的熱鬨。
“你好像對那孩子很感興趣。”影子開口說道。
“是有點。”
“那孩子的談吐可不像一個九歲的孩童,尤其當他麵對的是你陳萍萍的時候,他的反應不正常。”
“那麵對我正常的反應該是什麼呢?”
“害怕?恐懼?總之他的反應不太對,那孩子有點太鎮定自若了,要不要我查查他?”
“他是梅執禮的孩子,自小根基不足,身體孱弱,生病吃藥已是常態,去年四月,那孩子跟梅執禮提出要習武,梅執禮拜托門客陳東風替他尋了些功法,請了兩位老師,一位叫謝必安,另一位就是王啟年。”
“謝必安?二皇子門客?我知道他,一手快劍號稱可以一劍破光陰,有點門道,他居然給這孩子做過老師。”
“做了半年老師,便去了二皇子處,臨走前,他曾言,那孩子天賦比他高。”
“這種事你都知道?”
“彆忘了王啟年還在他府上做老師呢。”
“聽你這意思,你很早之前就開始調查那孩子了,他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
“打嗝酒你喝過嗎?”
“喝過,此酒極妙,憑空產生氣體,口感清爽冷冽,好酒。”
“是啊,好酒,此酒不同於任何我見過的酒,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產生了這種奇思妙想釀造出這種酒的,就像小姐當年造出五糧液一樣,那個孩子幾乎是憑空創造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酒,所以打嗝酒橫空出世以後,我對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你懷疑他跟葉輕眉一樣,來自神廟?”
陳萍萍搖搖頭。
“不,那孩子根底很清晰,他不可能跟小姐一樣,或許,他隻是無意中釀造出來的。”
“剛才你為什麼不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