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打聽嗎?
“額…就是同我打了個招呼。”
“你彆聽他的,他這個人向來注重規矩,從小就一板一眼的,那些話你聽聽就好了,千萬彆當真。”
合著剛才你在偷聽啊,那還問我,話都讓你說了,我說啥。
“額…”
二皇子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我理解,我跟太子關係好,能說他壞話,你跟他頭一次見,說壞話的確不太合適。”
我跟你也是頭一次見!
“二殿下說的是。”
“你那詩寫得可謂是極好,他們都愛你那首問渠那得清如許,我卻喜歡你那首人間有仙草,聽著有仙氣兒。”
“殿下喜歡就好。”
“最近可有什麼新作?”
“額,沒有,最近沒什麼靈感。”
二皇子一拍手。
“可說呢,你整日呆在那麒麟殿能有什麼靈感,沒事兒多參加參加詩會,跟同齡人多交流交流,沒準兒靈感它就來了呢。”
“恐怕要讓二殿下失望了,臣自幼喜靜,不喜歡人多,覺得不自在。”
二皇子沒有失望,反而眼睛一亮。
“你也不喜歡人多?嘿,你猜怎麼著,我也不喜歡,同道中人呐。”
咱倆可不一樣啊,我是不喜歡被人關注,你是單純的不喜歡人。
“額…”
二皇子再次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兒,詩的事兒不著急,靈感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什麼時候有新作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很期待,走了。”
“一定!殿下慢走。”
再次目送二皇子走遠。
剛要往前走,身後傳來車輪壓地的咕嚕聲。
梅呈安回頭一看,一名太監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衝著他過來了,到了他跟前停下了。
梅呈安撇了一眼離他不過十幾步遠的殿門,徹底無奈了,出個宮怎麼就這麼難,散朝都多久了,愣是沒走出幾步遠。
目光回到陳萍萍身上,隻見陳萍萍指著他對身後的太監說道:“待會兒他送我,你去吧。”
太監看向梅呈安,梅呈安無奈的點了點頭。
得到答複後太監行了個禮就走了。
“我說陳院長,讓我給你推輪椅可以,但是是不是得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呐。”
陳萍萍沒回話,反而在上下打量他。
“你長大了!”
梅呈安心說,廢話!長不大的那叫侏儒。
“三年了,再不長大還了得?”
陳萍萍點點頭。
“時間的力量在你們這些孩子身上總是體現的格外明顯。”
梅呈安來到輪椅後麵,握住把手,推著輪椅緩緩行進起來。
“那倒是,陳院長跟前幾年比就沒什麼變化。”
“老了。”陳萍萍感歎。
“老不老不看歲數,看的是心,心若老了,那便是真老了。”
“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聞,照這麼說,心若不老,那便是假老?”
“時間對所有人都很公平,身體的衰老不可避免,但心卻是唯一能抵抗時間流逝的唯一存在,隻要你的心態保持年輕,那你便永遠年輕,心有活力,才能感受這人世間的美好,變相的延緩身體的衰老,你看王啟年,年近四十了吧,依舊是孩子心性,他就能和我玩到一起,我也不會覺得他老。”
陳萍萍若有所思,自己確實應該轉變轉變心態了,他不能老,他還需要時間來給那個人的孩子保駕護航。
“受教了。”
“院長特意來找我,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不錯,我沒想到會在朝上看見你。”
梅呈安聳聳肩。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來上朝,被老爹強行拉來的。”
“在朝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有些話私下說說無妨,正規場合說出來就不雅了。”
“嚴格來說,你這是欺君。”
“彆鬨,這都算欺君的話,就沒人不欺君了。”
“也對。”陳萍萍點點頭。
“在朝上你說你想永遠打理麒麟殿,是真心話嗎?”
“你是個狼人啊,篡改我發言,我隻說繼續打理麒麟殿,什麼時候說永遠了。”
“狼人,什麼意思。”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抱歉,所以去掉永遠後,是真心的嗎?”
“真心啊,有本書我還沒研究透。”
“一本書?”
“嗯。”
“什麼書?”
“醫書。”
“你還學醫?”
“閒著也是閒著,麒麟殿離太醫院也近,多學點總歸不是壞事。”
“需要多久?”
“啊?”
“那本書你研究透需要多久?”
“需要…我怎麼知道,你問這個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