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便忙向袖中取了寧國府對牌出來,命賈寶玉送與王熙鳳。
又說道:“妹妹愛怎麼樣就怎樣,要什麼隻管拿這個取去,也不必問我,隻求彆存心替我省錢,隻要好看為上;二則也要同那府裡一樣待人才好,不要存心怕人抱怨。隻這兩件外,我再沒不放心的了。”
王熙鳳不敢就接牌,隻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道:“你哥哥既這麼說,你就照看照看罷了,隻是彆自作主意。有了事,打發人問你哥哥、嫂子要緊。”
寶玉早向賈珍手裡接過對牌來,強遞與鳳姐了。
又問:“妹妹還是住在這裡,還是天天來呢?若是天天來,越發辛苦了。不如我這裡趕著收拾出一個院落來,妹妹住過這幾日倒安穩。”
王熙鳳笑道:“不用。那邊也離不得我,倒是天天來的好。”
賈珍聽說,隻得罷了。然後又說了一回閒話,方才出去。
一時,女眷散後,王夫人因問鳳姐:“你今兒怎麼樣?”
鳳姐兒道:“太太隻管請回去,我須得先理出一個頭緒來,才回去得呢。”
王夫人聽說,便先同邢夫人等回去,不在話下。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
這乃是秦可卿喪禮的最後一件大事情!
賈芸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亦是微微一笑,稱讚起來,說道:“分派職役,井井有條,大有淮陰侯用兵經濟。”
不過,事情到此,這件事情也就跟賈芸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隻是後續的事情,賈芸需要觀察一下動向,才去詳細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免被人瞧出端倪,生出紕漏來,查漏補缺,防患於未然,總是不錯的。
秦可卿躺在賈芸的懷中,聽著最近寧國府之內發生的事情,亦是感歎起來,說道:“那鳳姐兒的確是一個英雄似的女子,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
躺在床上的賈芸抱著秦可卿親近,聽到這句話,就是接著追問道:“隻可惜那英雄是女子而非是男人。這個時代的女子縱然是英雄又能如何?還不得被你這種混蛋欺負。”
“我就欺負你,怎麼了!”
“大丈夫真風流,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聽到賈芸的話語,秦可卿臉色微紅,這個“下”當真是不正經的詞語,感覺到身體裡麵的微熱和動靜,亦是俏臉通紅起來,說道:“伱這個冤家,真不知道你怎麼能那般厲害,當真是跟牲口一般畜生。”
說來,秦可卿卻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賈芸的厲害,可是賈芸那傳承自【嫪毐模板】的本事,真是太畜生了,不是尋常人能夠攀比得了的。
秦可卿的喪禮,風光無限,排場十足。
賈芸則是在這個時候,金屋藏嬌,好不快樂。
旁人卻是不知道秦可卿未死的。
未了安全起見,賈芸直接就將秦可卿安排在了自家的院子裡麵,就是之前跟薛姨媽歡樂的那個院子,那個院子當初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準備的,平日裡根本就不允許這些丫鬟們和奴仆們過去,便是端茶送水之類的事情,亦是交給香菱親自去辦這件事情。
非賈芸真心信任的丫鬟,是不可能去那個地方,知道這裡麵情況的。
卜氏對於這件事情雖然也有所耳聞,但是,卻並未去管。看書喇
作為婦道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本分。
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
該知道的事情,彆人自然會告訴你。
卜氏裝聾作啞,當作沒有聽到。
可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也還是能夠猜測得出來,這見不得人的院子裡麵應該是居住了一個人的,隻是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又是何等容貌,卻是不被外人知道的。
卜氏稍微猜測一下,也就心知定是一個女人。
不然的話,何至於讓賈芸弄這麼多的功夫,藏在裡麵,見不得人呢!
於是,卜氏找來賈芸,勸說道:“兒啊!這院子裡麵的事情,我可以當沒有見到,隻是等那林姑娘進門來了,你可彆讓她知道了才好。”
“這件事情我省的。”
賈芸也是出於無奈,沒有辦法才將秦可卿安置在自己家中。
一來,可以方便親近,跟秦可卿進行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
二來,也是搬出去之後,難免會被人瞧見,不安全。
一旦秦可卿假死的事情敗露,到時候他和秦可卿所麵臨的麻煩都很大。
秦可卿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兒,因此,對於賈芸金屋藏嬌這件事情,從未抱怨過,隻當是深夜的時候,跟賈芸談及過一二句,讓賈芸過來多看看她罷了。
秦可卿的喪禮之後,之前秦可卿身旁的貼身丫鬟瑞珠和寶珠兩個人,也被賈芸花了銀子,買了過來。
畢竟,瑞珠和寶珠脫離了奴仆籍貫,沒了賣身契,也就是自由人了。
雖說在常人眼中看上去是買下來,實則乃是聘用,聘請這兩個丫鬟來賈芸的府邸做工。
鄉下豪紳魯鎮的魯家,聘用的長工就是這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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