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做什麼?難不成你又背著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墨霆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未散儘的水汽。
浴袍半敞,隨意地在腰上打了個結。
微亂的黑發垂落下來,遮住了淩厲的眉眼,削弱了身上的淡漠。
但那雙黑眸依舊迫人。
時暖輕輕搖頭,“沒有。”
墨霆琛不信,“手機給我。”
時暖麵色遲疑,背地裡卻熟練打開了一個記錄經期的a。
等到墨霆琛快失去耐性,她才將小心翼翼將手機遞出去。
“我是在看我的小日子。”
墨霆琛默不作聲接過手機,看著上麵有很多個色塊,分彆標記著注意事項,確實是用來記錄女生特殊日子的。
他隨手把手機還給了她,“下次要是不舒服,直接去醫院,彆看這些沒科學依據的東西。”
時暖默然點頭。
剛準備去洗澡,突然又聽墨霆琛說,“我剛才看到你最後一次記錄,是上個月五號,但現在已經十五號了,你是忘記記錄了?”
時暖被他一說,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不是沒記錄,而是小日子沒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她麵色卻很鎮定,“不是忘了,但我上次已經找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問題。”
實際上她上次直奔了時宇病房,根本沒去看醫生。
但為了不讓墨霆琛懷疑,她隻能選擇撒謊。
墨霆琛沒做多想,他的措施做得很好,不可能會出現意外。
第二天。
時暖專程熬了一鍋滋補的湯帶去醫院,打算給時宇補下身體。
時宇已經醒了,轉到了獨立的單人病房。
隻是他的反應還有些遲緩,需要後續的康養。
時暖力氣小,沒辦法妥善照顧,加上接下來她要全力以赴完成畫稿,沒辦法細心照顧他,隻好請護士幫忙介紹靠譜護工。
很快,她相中了一個麵相憨厚,動作麻利的男護工。
出於謹慎,她特意盯著男護工照顧了一個白天,確定他沒問題後才留用了他。
殊不知,等她走後,男護工一改先前的憨厚,目光陰惻惻看著病床上睡著的時宇,隨後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找尋值錢的東西。
結果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值錢玩意兒。
他臉色一垮,咒罵一聲後大刺刺坐在了沙發上抖腿。
他早就瞄上這個病房的人了,本以為對方肯定很有錢,哪知竟然看走眼了。
這家人不僅工資給得不大方,就連那個出錢的女生渾身上下也沒一個值錢的首飾。
不過好在對方臉蛋兒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時暖天天都來看時宇,然後在走廊的安靜角落畫畫,借機把畫稿完成了。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回病房看時宇。
一進去,就看到男護工一手拿著水杯,一隻手卻壓在了小宇肩上,而小宇一臉抗拒,嘴唇都繃緊了。
“你在做什麼?”
男護工見她回來,這才鬆開手,笑著道:“醫生說他每天都要多喝水,而且要定時定量喝,但他每次都不太願意,所以我剛才在跟他講道理。”
“講道理,你為什麼要跟我弟弟動手?”時暖表情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