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你在做什麼?”
墨霆琛快步往裡走,立刻將夏清清扶起來,衝時暖憤怒質問。
時暖在夏清清改口的時候就隱約猜到了,可見到他精準卡點走入後,她嘴角輕輕彎起。
“我什麼都沒做。”
墨霆琛深邃漆黑的眼眸霎時間變得嚴厲,“我都看到了,你還狡辯!”
時暖望著他憤怒不已的神情,眼神浮現了細微波動,但很快又被她壓下去了。
“霆琛哥哥,我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你不要怪暖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沒站穩。”
夏清清扶著他的手臂,柔聲勸解。
她纖細的身形,搭配著柔弱可欺的神情,猶如一朵被暴風雨襲擊的小白花。
“你彆為她說話!”
墨霆琛這段時間也受過了時暖的冷淡,她對著其他男人能笑顏如花,對自己卻始終是這副冷淡疏離的樣子。
“時暖,彆以為這兩天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能蹬鼻子上臉!”
“我不止一次警告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還敢背著我遷怒清清,還趁她腿上有傷故意推倒她!”
“怎麼,你是想讓我重新把你弟弟送入精神病院?”
時暖聽到他的話,立刻想起了爸媽剛去世,公司宣布破產後的那段黑暗時光。
那時的她要應付債主,沒保護好小宇,導致他因為打人被報警送入了精神病院。
她找了好幾天才打聽到他的消息,一路找過去,便看小宇全身都被綁在床上,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對抗著所有人。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他頭上剛縫合的傷口嚴重撕裂,血流了一臉。
看起來又凶戾又可憐。
這一幕,讓她至今都難以釋懷。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明知墨霆琛不喜歡自己,也要忍著所有屈辱嫁給他。
當初墨霆琛還幫她找過小宇,知道她有多在意這件事,如今為了夏清清還故意用這件事來威脅自己。
時暖覺得很可笑。
“你想讓我怎麼樣?”
墨霆琛看著她冷淡的小臉,心頭有些不舒服。
“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
時暖瞬間明白,她是要讓自己道歉。
夏清清看墨霆琛為自己出頭,心頭非常高興。
故意以退為進。
“霆琛哥哥,我沒事的,你彆為難暖姐姐。我剛才看她照顧她弟弟也挺辛苦的,雖然她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但她現在是你的妻子,我不想讓你為難就不追究了。”
墨霆琛本就被時暖搞得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把她逼得服軟,夏清清這邊又鬆口,顯得自己倒像個事事計較的人,煩悶湧上眼底。
他薄涼地睨著夏清清,“既然你不想聽道歉,那我先送你去看看傷。”
夏清清沒想到他會順著自己的話答應,不由錯愕。
時暖看到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默默在心頭冷笑。
以後她得離夏清清這種無腦女人遠點。
“時暖。”
忽然,墨霆琛又點了她的名字。
她抬眸看去,隻見他眼眸深邃如淵,像是能被人的靈魂看穿。
“你好自為之!”
時暖心臟猛地縮了一下,而後她什麼話都沒說。
很快,墨霆琛就把夏清清帶走了。
雖然夏清清滿臉都是不甘,可她卻沒辦法拒絕。
等這兩人走後,時暖緊繃的心弦這才鬆下來。
這三年她沒少被墨霆琛誤會和責難,本以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
可沒想到他還是能影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