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琛見時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心底湧出絲絲竊喜。
他收攏手臂,將她整個納入懷中。
一直空蕩冷寂的心臟仿佛在這一刻被填滿。
充盈的滿足感流轉在整個胸腔。
“彆哭,我會心疼。”
他刻意放柔的聲音,如同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時暖的心。
明知道不該當真,可她還是被影響到了。
“墨霆琛,你是不是也對夏清清說過這種話?”
墨霆琛身體頓了一下,眸光更加幽深。
“時暖,我跟夏清清什麼都沒有,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影響我們的生活。”
時暖目光微動,什麼都沒有?
那夏清清這三年發給她的照片是什麼?
見她沒有掙紮,墨霆琛的手從她的後腦勺下滑到她的細腰,聲音愈發溫柔。
“時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過生日嗎?”
時暖的思緒不自覺被他牽引,她當然記得。
那是她出國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那時她父母還在,小宇也好好的,她還是時家千嬌萬寵的小公主。
父母知道她想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特意把雪山腳下的彆墅清掃出來,讓她請朋友一起熱鬨。
墨霆琛那一年在國外,她本沒有打算邀請他,可沒想到他得知自己生日後,連夜做專機趕回來了。
那晚,他們在彆墅外堆雪人,打雪仗……
一直玩到半夜。
她以為活動結束了,沒想到他會找人給自己放煙花。
每炸開一朵煙花,他就送自己一份禮物。
直到第二十朵煙花炸開。
半個雪山都被照亮了。
她的名字被一筆一劃寫在了夜色裡。
那一晚,整個雪山的人都知道了“時暖”這個名字。
這是一段很久遠的記憶。
墨霆琛不說,她都想不起來。
原來他們曾經有過這麼美好的時光。
兩人緊緊相依。
墨霆琛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吸頻率的變化,知道她態度軟化了,薄唇勾起淺淺的笑。
“我還記得那晚你在雪地上畫了我的畫像,還硬要我給你寫支票買下那副畫。我拿你沒辦法,隻好找人去買了紙和畫筆,讓你重新畫一副賣給我,還說等你成名之後我要用這幅畫換……”
他意識到不對,趕緊收聲。
可還是晚了。
被打破回憶的時暖用力推開了他。
“你忘了從夏清清跌下樓梯那天開始,我就被你威脅再也不能畫畫。
整整三年,我不敢碰一支筆,一張紙,但你仍覺得不夠,不僅將我之前收藏的畫稿全部撕碎,連我給爺爺畫的畫都被你泡入了泳池。
這些,你都忘了?”
墨霆琛本意是想通過回憶徹底軟化她的態度,哪知弄巧成拙,反而勾起了那段最不堪的回憶。
“時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
“彆說了,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走,彆再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