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一個農民的孩子,很草根,但卻並不很愛割豬草。
之所以還是每天去割豬草,原因無他,自己年齡太小,還沒有上學,沒人陪他一起玩兒。
割豬草,他可以像一條小尾巴,跟在明建田、黑三和鐵虎他們身後。
不過,淩宇自是知道,儘管大他好幾歲的明建田他們對自己很冷淡,但也心滿意足了。他覺得,“小尾巴”總比自己一個人提著籃子,拿著鐵鏟,在湖場割豬草強。
不然,很害怕,很孤獨!
湫城是遠古時期留下的一座古城,城的外圍原本有護城河,護城河東西南北各有石橋。因日子久遠,護城河一段一段被人為隔斷,當今,成了一個一個的堰塘。
當然,東西南北的石橋依然坐落在護城河上。
湫城護城河外東南兩個方向均是平原,西北兩個方向是丘陵小山。淩宇他們打豬草,大多在東邊平原的湖場。
正是周六。
周六的傍晚,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日子,因為第二天不需上學,孩子們便可以在外儘情玩耍。
明建田和黑三、鐵虎他們三個,算是鐵哥兒們。那個年代,湫城家家養年豬,明建田他們放學後,最大的事就是去湖場打豬草。
這天,明建田他們幾個去打豬草路過淩宇家,明建田就喊了聲:“淩宇,快一點,我們要去割豬草了。”
淩宇聽喊,慌得不行,他胡亂把正在剁豬草的菜刀一扔,拿了竹籃、鏟刀,就朝明建田他們已去的東門方向狂奔。
他要追上已經遠去的明建田他們。
明建田、黑三和鐵虎跟其他孩子一樣,都喜歡一周內難得的周六,今天可謂走得超級快,他們準備先到湖場玩一陣子再說。
至於打豬草,不著急,整整一晚上,割一籃豬草,不過是舉手之勞。
因為心情不錯,明建田他們幾人的速度都很快。
明建田他們快,卻是苦了淩宇!
年僅五歲半的淩宇,雙腿極短,追趕明建田他們,幾乎是拚命的狂奔。
過了東門橋,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地開而來。
淩宇並沒有理會,他的注意力全在明建田、黑三和鐵虎他們身上。
拖拉機司機也是坐在高高的駕駛室裡,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材矮小的淩宇。
“突突突”,拖拉機剛開上東門橋,忽然“砰”的一聲,車頭猛烈地撞上了快速奔跑的淩宇。
可憐的小淩宇,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皮球,被狠狠地拋飛了出去。
他在半空中翻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啪”的一聲落地,瞬間失去了知覺。
拖拉機司機臉上嚇得卡白,他跳下駕駛室,看著趴在地上的淩宇,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說:“死了?”
一時間,他渾身顫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淩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他頭上的傷口,卻有一條血線,像是一條蠕蟲,沿著他的臉,他的下顎,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頸。
拖拉機司機仍然手足無措,隻是呆呆地看著淩宇,卻沒有注意到,淩宇胸口的那塊玉佩,在接觸到鮮血之後,發出了刺眼的紅光。
昏迷不醒的淩宇,感覺腦海中猛地一震,頓時刺痛不已。片刻後,一股強大的能量,如海浪般衝入腦海。
小小的淩宇,哪裡受得了這突然的變化,隨著能量入腦,他整個身體都被衝擊得抖個不停。
“這……這……”拖拉機司機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差不多一息時間後,進入淩宇腦海的能量開始緩慢地流動,緊接著,腦海中出現一位身著長袍的老者。
“小宇兒!”老者似乎對淩宇很是熟悉。
麵對老者,淩宇驚訝不已,他卻輕聲問道:“您……您是……”“哈哈,小宇兒,我是你的太爺爺!”
“太……太爺爺,您怎麼會在我的腦子裡?”
“哈哈,小宇兒,你太可愛了,告訴你呀,我雖然是你的太爺爺,但現在的我,隻是留存在你玉佩中的一縷殘魂。”
頓了一會兒,太爺爺對淩宇說道:“我已經把我畢生的絕學傳承給了你,你以後定要好好修煉。”
太爺爺說完,虛影漸漸隱去,淩宇脖頸上的玉佩的顏色也淡了下來。
淩宇依然在昏迷中,腦海裡那些古武秘籍讓他驚訝不已!
小小的他看著那些秘籍,走上前去試著打開看看,然而,根本無用。
淩宇頓時情緒沮喪,漫無目的地在識海裡往前走著。
忽然,他看到了盤膝而坐在識海一隅的太爺爺。
淩宇頓時激動了,他跑上前去,“曾孫淩宇見過太爺爺。”
雖然年齡小,但接受了傳承的淩宇,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他雙膝落地跪在太爺爺麵前。
“好好好!乖宇兒,快起來!太爺爺的絕學雖然傳承給了你,可還沒好好看看你呢。來……”
說著,他一把把淩宇抱進懷裡,端詳著淩宇,一陣感慨:“我在熒惑數百年,竟然還能以一縷殘影,在這藍星上見到了你,實在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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