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隔壁房給孤研些墨來,孤還有事未處理。”
還要去?可是他不是已經辦公了一天嗎?
勤政的秦王倒叫駐月有幾分刮目相看,似乎是被他這股憂國憂民的性子打動,連駐月也忍不住勸道
“君上,現這會兒已經很晚了,今夜又下了雪,隔壁屋子冷,小心凍壞了身子。”
人微言輕的駐月,哪裡能勸得動嬴政呢?隻見他往裡屋走去,還不忘說道
“你隻管給孤點上炭火,去燒好熱茶便是。”
人已經走到了裡屋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又問道
“怎麼?你困了?還是冷?若是這樣,就叫其他人來。”
“不……”
駐月搖搖頭,熬夜對她來說可是家常便飯,尋常下鬥都是夜晚,這點哪裡會犯困呢?
見勸不下,駐月隻好作罷,說道
“奴婢去隔壁房點上燭。”
冬季的深夜自是難熬,殿內燃燒的炭火偶爾發出幾聲炸裂的劈啪聲,這便是唯一的聲音了。
嬴政也不說寫到何時,駐月也老老實實在一旁伺候,自是覺得無聊又難熬。
古時的夜晚,總沒有現代那般燈火璀璨,小小的偏殿總顯有些昏暗。
一人研墨,一人隻顧低頭書寫,兩人無言。
駐月喜歡熱鬨,如今這般死寂倒叫她十分不適應,她瞧嬴政這會兒心平氣和的,試探性問道
“君上昨夜駕臨,怎不叫個人通報我一聲呢?我不知是您,言語有些衝撞。”
嬴政的筆尖一頓,開口道
“孤叫奴才們通報了,可能你隻顧看雪景未聽見,孤便自己一人過來了。”
“君上昨夜來做什麼呢?是……想看看伏國公主美醜?”
嬴政提筆沾了沾墨,也不看她,隻是悠悠說道
“放肆了……昨夜雪停,孤見月色正好,便出來走走,又聞伏國公主已入宮,故而來瞧瞧。”
他抬眼看向駐月,眉宇間有些許淩冽
“怎麼?看不得?”
“不,不不不……”
駐月還以為惹他生氣了,連忙解釋
“隻是驚訝罷了,今日大殿內見到君上,沒想到是昨夜之人。”
“昨夜做的雪人可還在?”
他的話題又突然跳轉到雪人身上。
“應該還在……”
“這會兒去院裡再堆一個,可願意?”
好好的寫著字,忽然又玩心大發要堆什麼雪人!駐月實在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秦王還有孩子氣的時候?!想想也是!任憑他再厲害的君主也有孩童時代啊!
“當然可……奴婢這就去。”
兩人踩著雪去了前院,駐月不知其何意,也隻能蹲在雪地裡開始堆起雪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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