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個湯罷了,讓奴才們去燉上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哭成這樣?”
嬴政轉頭問跪在跟前的奴才
“娘娘想喝口湯罷了,為何這般刁難?”
一管理飛羽宮的雜事的太監趕忙磕頭,怯生生地回應道
“回君上的話,不是奴才們不給,是娘娘說想喝剛足月還未生產的幼鹿所燉的湯,說那是補氣血最好的膳食,可如今正值隆冬,母鹿們都還未下崽,最快也要等開春這會兒才會陸續下崽啊。況且隆冬之際,鹿群甚少出沒,實在難尋。”
“若有這份心思,這點兒東西怎麼就難找了?!”
趙無垠瞪眼怒罵道
“沒有足月的,也有懷胎的母鹿,怎麼就難找了?!這幫奴才就知討賞,可叫他們辦事卻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遭刁難!”
她的眼睛瞪得渾圓,身旁嬴政不語,她便又楚楚可憐地看向嬴政
“不是妾身貪嘴,實在是生下亥兒後身子虛的緊,宮裡雖有藥材食材整日送來,可也比不上這新鮮的幼鹿最能補產後虧空,妾身隻不過有這麼一點點要求罷了,可,可這些奴才卻說辦不到……”
她擦著淚,哭的嬴政有些頭疼,隻得無奈安慰
“他們隻是宮裡做事的奴才,又不能去給你把鹿給捉來,你若是不吃這些好不了,孤便命人給你去捉就是,何須在這兒大動肝火。”
“當真?”
趙無垠那淚眼婆娑的眼睛瞬間被點亮,她嬌嗔著再次問道
“君上不怪妾身任性?”
“好了,你剛生完孩子,這又逢隆冬,該多休息才是,不要在這兒哭哭啼啼,免得落下病根。”
原是想在此處過夜的,可瞧現在這烏煙瘴氣,嬴政哪裡還有想留下的意思,安慰好趙無垠,他便起身欲走
“君上今晚不留下嗎?您已經許久未在妾身這兒過夜了?”
“恩……還有些事兒沒做,這會兒也是順道過來瞧瞧。”
“君上……”
趙無垠連忙拉住嬴政,又露出了幾分嬌俏模樣,她扯著笑,做出個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去看看亥兒嗎?”
“亥兒這會已經睡了,孤去瞧上一眼便走。”
“您真不留下?”
趙無垠拉住他的手,再次挽留道
“外頭冰天雪地的,今晚就彆走了吧,若是還有事未做完,叫奴才們給您拿過來,在我這兒做不也一樣。”
“不了……”
嬴政的語氣淡淡的,看不出生氣,也沒覺不耐煩,隻是這語氣透著一股生冷,那些安慰之語察覺不到任何感情,隻是機械地說著
“你也早些歇息吧,那鹿胎一事,孤會去處理,你就彆為了這些小事糟心了。”
嬴政在這忙著應付趙無垠,而駐月早就美滋滋地回屋了。
“怎麼就你一人,秋楚呢?”
她見屋內隻留惜夏一人,這會兒已經躺床上準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