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會放你走!”
成蟜追到洞口
“我還要你親自去問問,問問我今日所說是否有假,不過……”
他又笑得詭異。
“你若跟他說見到了我,沒準……他會殺你滅口呢!”
他又走近兩步,繼續問道
“你信不信?他會殺了你!”
“他不會殺我,他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他也絕對會來救我!”
駐月一把推開他,厲聲喝道
“你放我回去!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哈哈……哈哈……”
成蟜忽仰天大笑
“你分明也無法肯定嬴政會不會殺你,你心裡頭彷徨了!”
對於要不要去救駐月,嬴政猶豫了,王賁急等嬴政下令派兵,卻隻能眼巴巴瞧著他坐在桌案前不語。
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雖說是為了孤的妃子遇險,但是……他抬頭看了眼王賁,瞧他滿臉擔憂著急,實在不懂。
明明隻相處了兩天罷了,王賁為何如此在意駐月生死?明明都不了解對方,卻在孤的麵前表現出這般擔憂模樣,豈不是顯得孤太過冷酷無情?
嬴政猶豫著,遲遲未開口,他的手敲擊著桌案發出扣人心弦的聲響,殿內眾人不敢言語,而守在他身旁的李善全也是神色凝重,。
怎麼?怎麼眾人都在擔憂她的安危?!
嬴政不解,忽又瞥見窗外積雪,白茫茫一片落在枝頭,都將樹枝壓彎了,偶爾聽到幾聲洛雪的聲音,在此刻……嬴政想起了初見駐月的場景。
她手捧一個雪人,笑得明媚可愛,何人能在秦宮這般不設防備對孤笑得燦爛?每個人都笑得拘謹,笑得另有目的,似乎隻有她……留在孤身邊沒有任何目的。
嬴政內心掙紮,望著外頭的落雪出了神,誰知剛想做出決定,外頭忽竄進一個人影,還未等眾人相攔,那人便嚎啕大哭起來。
“君上,君上!求您救救伏越姑娘!她被困深山,若是您不派兵去救,她怎能活命!”
嬴政還未看清何人,就瞧她在磕頭磕得咚咚響,哭天搶地。
“惜夏,你瘋了啊,你敢在君上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李善全麵色鐵青,連忙揮手大喊
“快來個人給這不懂規矩的奴才拉下去!”
“君上……她是為了趙妃娘娘才遇險的,您不能這麼狠心棄她不顧啊!”
惜夏又爬到桌案前哭道
“君上……此事伏越原本可袖手旁觀,可她說,她說她不願您被後宮之事所叨擾,故而挺身而出得!她是為了您才去獵鹿的呀!”
嬴政不語,隻是直直盯著眼前這膽大妄為的奴才,瞧她哭的聲嘶力竭。
“君上……您若不救她,她必死無疑啊!”
“李善全!”
嬴政忽地一開口,惜夏立馬止住了哭聲,她心跳的劇烈,恐嬴政喚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是!奴才在!”
眾人心跳加速,盯著國君不敢移開眼。
嬴政抬眼看了看王賁,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沒規矩的奴才,像是深思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傳孤的口諭,叫王賁領一隊兵馬,即刻出發去找伏越,務必將她帶回來見孤!要是找不到,就都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