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管事的路人雙手抱在胸前往張武走來,張武瞧此人模樣倒真有幾分不好惹,也不知此人是誰,平白無故跑到這荒郊野嶺來管閒事。
那駐月被他鉗住了雙手,正欲再度拚命,誰知那路人發出一聲驚歎
“恩人!”
他忽大喜,加快步子大笑道
“恩人!沒成想我們還能再見呢!”
方才一場混戰攪得駐月不知天南地北,此刻是蓬頭垢麵,衣衫淩亂,聽有人忽然喊她恩人,還以為宮裡派人來了,她在肩頭擦了擦臉,就瞧見一男人張開雙臂,一邊大笑一邊跨著大步朝自個兒奔來。
這一看,駐月也傻了
“劉,劉邦?”
“啊哈哈!恩人你還記得我呢!從前你救我一命,我恐無法報答,誰知咱們緣分未儘,竟讓我在這荒山野嶺碰著,真當是緣分啊!緣分啊——”
兩人相認的場麵使張武成了局外人,他瞧這管閒事的漢子壓根沒把自個兒放眼裡,更是怒火中燒!
“你當我張武張大爺是個擺件是吧!誰都敢忽略我!瞧我今個不把你們兩人都給修理了!我張武這名字就倒著寫……”
這聲“寫”字剛一說完,誰知那劉邦伸手便是一拳,狠狠捶在了張武的鼻梁上,霎時間兩道鼻血噴了出來,疼的他立馬放了駐月,捂著鼻子哭喊道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鼻梁骨斷啦,得休養好幾月呢!”
劉邦看了眼一旁痛得直打滾的張武,又趕忙將駐月攬到身邊。
“恩人呐,你,你不是說你入宮了?怎麼落得如此地步?你……”
他瞧眼前的駐月跟初次相見的駐月差彆實在太大,往日那高貴模樣此刻是蕩然無存,倒成了山野潑婦了。
“說來話長……”
駐月抹了抹臉,身上衣服都濕透了,此刻凍得直打哆嗦。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雲遊四海嗎?”
“我也是……說來話長啊!”
劉邦趕忙將自個兒身上的大氅脫下替駐月披上。
兩人自顧自聊著,也不管一旁直打滾的張武,張武又是哭又是喊
“你們快抄家夥啊!給我打死他們!這幫崽子就知道惹大爺我!快給我報仇!!”
那由張武帶來的手下哪裡敢動手呢,瞧劉邦麵相不凡,出手更是狠準快,一看就不是對手啊!那群手下各持木棍石塊,卻在原地猶豫不決,壓根不敢上前。
“你怎惹了這些江湖上的混子了?”
劉邦瞧這幫人氣焰已被削去大半,這幫紙老虎哪裡敢上前呢,便帶著駐月走到岸邊,誰知剛想多問兩句,就聽見山坡另一邊忽傳來一陣嘶吼呐喊聲。
“誰欺負我家妹子?!我要活剮了他!”
眾人往小土丘那兒望去,就瞧見領頭的王巡正手持大刀,身後跟了二三十個工人,個個凶神惡煞,手持榔頭長棍,氣勢洶洶地往湖邊壓近!
“那張武竟然來尋我妹子的麻煩!誰給他的膽子?!看樣子上回的教訓還不夠啊!兄弟們!今天咱們就叫這群家夥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