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這番千裡迢迢隻是為了勸我回去,我想您是白忙一場了,我不回去。”
比起駐月的“暴怒”,嬴政倒是顯得冷靜許多,瞧眼前這個女人膽敢以下犯上,說著些許掉腦袋的話,若是換了旁人,定要殺之。
“我在您旁,我的命就由您攥著,我的命該由我自己!之前我說了大不敬之語惹了您,若這次再跟您回去,我不知道是否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冒這個險,我還要活,還想回家呢!”
“真的不回?”
嬴政放下碗筷,依舊和顏悅色。
可駐月強硬的態度似乎根本無回轉餘地,即便嬴政溫柔軟語,她也仍舊是點頭回應。
營外的李善全聽駐月說了些許大不敬之語,是嚇得直抹汗,自秦王回了秦國便由他伺候著,哪裡能見過這般生猛的女人,非但不隨了國君,竟敢頂撞,當真是不要命了!
從不遠處走來的王巡正樂嗬嗬地叼著根草,一副閒散模樣,這裡所有人是既緊張又興奮,生怕惹了國君不悅,偏偏就這王巡,除了激動高興,就再無其他!
“李公公,咋臉色這麼難看呢?惹國君不高興了?”
他瞧李善全臉色不對,還敢打趣呢!
“哎喲王大人,您真是說笑了,快彆打趣老奴了,您聽聽裡頭,這伏越姑娘跟國君說話怎麼這般生硬,若是惹了國君不高興,這,這可要如何收場啊!”
王巡一聽嬴政跟駐月在裡頭,立馬來了興趣,也不避諱地貼在營帳上“偷聽”起來。
裡頭隻傳來駐月的聲音,聽著確實有幾分怒火,隻偶爾有幾聲嬴政的聲音傳來,可說話聲又太輕,根本聽不清!
“這兩人乾嘛呢?”
李善全瞧王巡隻顧看熱鬨,更是著急。
“王大人,不瞞您說,這次國君會來到這地方,全是為了叫伏越回宮的呀,您瞧瞧……國君都親自來請了,這,這怎麼能不回去呢。”
“君上不是把伏越趕出來了嘛,這會兒咋想著又要請回去了?”
“這聖上心思,哪裡輪得到咱們奴才來猜呢!咱們君上還是第一次這般千裡迢迢地來請人,要知道就連李相國,王翦大將軍都沒這樣的待遇,伏越姑娘雖說是伏國的公主,可怎麼說也是伏國送過來的女人,怎能如此跟君上說話呢?難道……她就不怕掉腦袋?”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我小妹妹的脾氣了吧,她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你們這般強拉硬拽,她就算掉腦袋,那也不可能回去的!彆說國君親臨,就算現在玉皇大帝來,她都不帶回頭的!”
“那,那怎麼辦啊?”
李善全聽完更急了
“這原先伏國的使臣不是說公主溫柔體貼,這會兒,這會兒看著怎一點也不像呢!”
王巡哈哈大笑了幾聲
“公公您也想叫伏越回去是吧?那我可得告訴你個辦法,就是得軟著來,不能這般生硬,當初可是國君把她趕出來的,現在又叫人回,這不是把人當提線木偶了,伏越哪裡肯呢!”
“那……怎辦?”
李善全還渴望著眼前這不著調的男人能給出個主意呢,誰知他就當湊個熱鬨,聽完就要走,也不顧他勸阻求情,就這般揚長而去了!
李善全左右為難,給不了國君主意,又帶不回駐月,正當他為此事煞費苦心時,駐月一掀簾子跑出來了!
“伏越姑娘……”
他正想說兩句話,誰知這女人隻瞧了他一眼便跑開了,看樣子這場談話十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