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這會兒能把她惹怒,在場的奴才們都以為是駐月恃寵而驕,無法無天了!
跟隨在旁的秋楚也替駐月心憂起來,她瞧娘娘暴怒,又恐國君不為駐月做主,一時間陷入兩難。
“先彆急著生氣,伏越怎會無禮傲慢,故意來衝撞你呢!”
嬴政語氣算是溫和,對著鄭良笑笑,轉頭又繃著臉質問駐月,語氣多了幾分嚴肅
“怎麼了?孤不是叫人傳話說今夜留在雲台殿了,你跑來乾什麼?”
駐月是滿腹委屈無處說,自己隻是來傳話的,誰想打攪他們花前月下!瞧嬴政一副質問態度,更是氣的牙根發癢!
她忍著情緒,依舊對其行禮再言道
“回國君的話,奴婢是替相國大人傳話來的,相國大人說有要事稟告,說耽誤不得,奴婢這才來雲台殿的。”
“李斯找?”
嬴政又對鄭良解釋道
“孤確實給過李斯特權,有要事不論何時何地,都可稟告。”
他又問駐月
“李斯人呢?”
“在章台宮等候。”
嬴政又對鄭良說
“孤得去瞧瞧,國家大事耽誤不得,明一早,孤來陪你還有扶蘇用早膳。”
鄭良雖是又氣又委屈,恨不得撕了駐月,可在國君麵前又不能表露,隻得溫和著臉回應道
“方才是妾身一時著急,以為伏越姑娘有他意才這般氣惱。若是相國大人有事,那君上趕緊去吧,不要耽誤了重要之事!”
嬴政也不耽擱,叫李善全取了外衣便走,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原還溫馨熱鬨的雲台殿,一下子靜了下來。
“母親,父王都走遠了,您怎還不去睡呢?”
扶蘇瞧鄭良倚在門前望著嬴政離去的方向失了神。
“天色已晚,您該歇息了。”
誰又懂鄭良心頭的苦悶呢!她搖頭直歎息,神色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你父王這一走,也不知何時再來,這樣日盼夜盼的日子,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啊!”
“娘娘……君上會再來的,他方才不是說過,明一早會來與您用膳的嗎。”
秋楚給她披了件外衣,又安慰道
“國君是因為國事被叫去的,您放心吧,他的心還是牽掛著您的。”
鄭良看著秋楚,笑的有幾分淒慘
“明個你替我去問問伏越,到底有何要事要夜叩我雲台殿宮門,連天亮都等不及,是不是前朝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
秋楚為難,前朝之事,自己這個奴婢怎可以打探呢。可瞧主子一臉憂愁,雖說勉強,也隻得點點頭應聲答應。
嬴政回章台宮,一路走的飛快,李善全緊跟其後,駐月跟不上他的步子,被落得老遠,可此刻的國君滿心都是李斯那頭到底有何急事,哪裡還會注意其他!
待駐月一路小跑回了承德殿,這還未進門呢,就聽見了嬴政一陣大笑。
怎得?難道李斯傳來的是好消息?
她又趕忙去備茶,等將茶端到殿內,一眼便瞧見了嬴政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而方才急吼吼的李斯,現在表情十分複雜,好像看不懂為何國君突然大笑不止,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