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兩人跟無事發生似的,一同去了雲台殿。
這會兒天才破曉,盛夏的暑氣還未攀升,空氣中還夾雜著抹淡淡的涼意,一行人走過臨鳳園,見花兒都還未睡醒,嬴政似對這清晨還沾些許露水的花兒有些興趣,便駐足觀賞。
“李善全,吩咐下去,燕國太子到訪,酒宴就不必說了,皆需最高規格,將宮內善舞善琴的女子挑選些,選美的,聰慧柔順的,像上次那種隱藏殺意的,絕不可用!一旦發現即刻處死!”
“是是……”
李善全點著頭,一一記下
“還有,孤記得秦宮內還有會百戲的,叫他們都操練起來,待燕國太子來了好演給他看,叫他看看咱大秦盛世繁華之像!”
說罷,一行人便又往雲台殿走去。
駐月對昨夜和嬴政廊下的談話有印象,卻又記不清說了些什麼,隻是醒來已在床上睡去。
“君上……昨夜我沒說胡話吧?”
她跟在嬴政身側,輕聲問道。
嬴政看了她眼,笑著回應道
“說什麼?”
“就是……胡言亂語,什麼預知未來啊,或者……說了些有關秦國未來的。”
“怎麼?”
嬴政眉頭一皺
“你還妄想對孤的大秦評頭論足不成?”
“不,不不不……您彆誤會,我哪有這膽子。”
嬴政忽又停下腳步,給隨行的侍從來了個措手不及,有幾個侍從差點撞到一塊兒。
“孤倒是想起一件事。”
他皺眉思索,笑望了眼駐月,忽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昨夜你陪孤談心,卻喝的昏醉,怎麼喊都喊不醒,孤還以為能有佳人相伴賞月,沒成想卻遇到個醉鬼,無奈之下,隻得由孤抱著送你回屋,現在想來……這雙臂還是泛酸啊……”
說罷,他笑著故意捶了捶肩頭
“下次賞月,可不能再叫有些人飲酒了。”
嬴政說完,也不顧駐月羞得麵紅耳赤,隻顧笑聲走開。
李善全瞧這兩人已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嬉笑打罵的境地,卻還不早早名正言順在一塊兒,實在匪夷所思!見國君自顧自往前走,也隻得立馬跟上,落在後頭的駐月一邊羞了臉,一邊追上又磕磕絆絆解釋道
“我沒有這麼重,倒是君上,該鍛煉鍛煉了才是!”
鄭良因為嬴政要來用早膳,便已早早起來親下廚,一場簡單的膳食也叫她弄的手忙腳亂,隻為了叫嬴政能滿意。
“娘娘,這些事情咱們奴婢來做就好,您該去梳妝打扮,美美等著國君來才是啊!”
幾個奴婢瞧昔日端莊的娘娘這會兒正挽著袖子,親自揉著麵呢!
“不礙事的,我也許久未下廚了,有些手生罷了。”
今天的鄭良心情甚好,滿眼的笑意與愛慕,心儀之人雖未到,卻已似在眼前。
“從前我還善揉麵時,君上便愛吃我做的湯餅(麵條),如今有了難得的機會,怎能不親手來做呢。”
瞧侍女們都圍著她,鄭良又和顏悅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