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秋楚忽被拉到眾人麵前澄清伏越清白,雖知曉該如何說,可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不免有些緊張。
“你?”
趙無垠翻了個白眼
“你既然跟伏越最要好,當然幫她說話了,姐姐這你也信?”
“妹妹不妨聽聽,也許真是一場誤會呢?”
鄭良溫和著臉說道
“秋楚,你就如實說吧,這裡不會有人怪你的。”
秋楚略微有些局促,她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
“前幾日我與伏越一塊兒談心時,有,有問過她這些,彆說娘娘們好奇,我為伏越的朋友,也有些好奇她與國君的關係,便問了。”
“她怎說的?”
趙無垠顯然急了
“她說,她說她同國君是清白的,兩人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之所以把她留在身邊,也隻是因為她是伏國送來的公主,顧及著伏國的麵子罷了,說,說君上對她並無興趣,尋常也並非她一人伺候,旁都有其他奴才在。”
“聽你胡說八道!”
趙無垠笑得鄙夷,輕哼了聲
“糊弄咱們呢,把她當個寶似的帶在身邊,連一步都不讓她走出章台宮,還說沒興趣,真當咱們都是三歲孩童糊弄呢!”
人人都懷疑,可無人敢去章台宮看個明白,那整日跟隨國君的李善全嘴巴閉得緊,連個字都吐不出來。
“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
“妹妹看到了什麼?”
鄭良心頭一緊,連忙問道。
“我見國君許久不來飛羽宮,便腆著臉去了承德殿,可人還未進屋呢,便聽見國君跟駐月的嬉笑聲,你們猜我瞧見了什麼?”
趙無垠笑道
“那尋常在咱們這兒不苟言笑的君主,正替伏越搖扇呢!嗬……難道這也是“清白”?我見各位姐姐可沒這樣的殊榮啊,國君親自搖扇,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真有此事?”
連人淡如菊的楚瀟瀟也驚訝了。
“我親眼看見的!伏越就在國君桌邊伺候,兩人眾目睽睽之下笑作一團,難道不已是尋常?就姐姐們心思單純,信了這奴才的鬼話!
趙無垠指了指秋楚,嚇得秋楚隻覺大難臨頭。
幾人圍著說了些許,聽著趙無垠發完了牢騷才散去,這秋楚跟著鄭良回了雲台殿,生怕當初撒謊一事暴露,驚的她隻覺小命不保。
到了雲台殿,眾人伺候鄭良小憩片刻,誰知鄭良卻叫住了秋楚。
主仆二人在屋內,也分不清主子到底生沒生氣,秋楚不敢看她,隻能怯怯低著頭。
“從前我跟你說的,關於扶蘇妾室一事,我已經替你問過他了,沒想得到這孩子很高興呢,聽說你要成為他的家人,他連聲說好呢!”
一聽此事,秋楚腦中卻閃過了王賁的身影,兩人雖僅見過幾次麵,連一句話都未說過,可自從上次王賁救了她,她便忘不了了,對於做扶蘇妾室一事,竟也不再渴望。
見鄭良似乎沒有生氣,秋楚想了想,或許這是拒絕此事的最好時機吧,
“娘娘……”
秋楚忽跪下
“娘娘,此事奴婢思來想去數次,覺得自己出身卑微,實在配不了公子,公子是君上的長子,頗受君上重視,奴婢怎有資格做他的妾呢,奴婢……隻想守著娘娘,這樣的事,奴婢不敢再想,還請娘娘收回成命,叫奴婢安心留在娘娘身邊吧!”
“怎麼?你不願意了?上回不是還點頭了嗎?”
秋楚這突如其來的拒絕打了鄭良一個措手不及。
這等好事,怎麼會有人拒絕?!
鄭良滿臉不解。
“娘娘,恕奴婢不敢答應,上回是奴婢迷了心竅,如今想通了,奴婢與公子,是一個天一個地,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還請,還請娘娘饒恕奴婢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