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早就說過了,在孤身邊的女人隻想得到利益,哪裡有空去真的了解孤。”
嬴政執筆寫著東西,大抵是因為剛才在駐月那兒得到了滿滿的愛意,此刻的嬴政倒有些心情勉強跟趙協聊幾句話了。
“不過連伏越也沒發現,您是不是有些失落啊?”
“她遲早會發現的,所以在她還不知曉時,你就不必去找她了。”
趙協的話似乎特彆多,他在眾人麵前隱藏了本性,唯獨隻能在嬴政麵前展露天性。
“如果她發現,你們一定沒辦法像現在這般逍遙自在了,她絕對不會原諒您的!”
見嬴政不回應,隻顧寫著東西
“怎麼?你不信?”
趙協伸長了脖子又問道
“以她這種爽朗的性格來說,是非常厭惡咱們這種欺騙的,她若愛你,更加無法接受。”
“孤會告訴她的,孤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她。”
嬴政抬眼望著趙協
“你可以退下了。”
“君上,從前您叫我應付那些難纏的女兒可不會生出什麼愧疚,這會兒……倒是對伏越有些過意不去了,我與您出生時便在一塊兒,如同一人般,還是第一次瞧見您如此掛念一個女人,瞧您……最近從伏越那兒回來總想掩藏那股根本無法隱藏的笑意,我一瞧便知。”
趙協趴在嬴政桌案前,一字一句地問道
“即便……她根本不是伏國的公主,她這樣欺騙您,您也不惱嗎?”
嬴政批著奏章,忽笑了下
“她說過,待時機成熟會跟孤解釋的,孤等她,隻要她說出口,孤便原諒她,不管她是公主也好,百姓也罷,身份之事根本無所謂,隻要孤認定她是誰,她便是誰。”
“難得您能這麼有耐心……”
趙協打了個哈欠
“那我去睡了,以後彆叫我應付女人了吧?我也實在難以應付多情且美麗的女子,她們使出渾身解數求我留下,我還真是難以招架啊!”
“你想留就留下吧……”
嬴政說著,未再抬起頭。
趙協瞧他這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半分愛意都不肯分給那些翹首期盼著他來的可憐女人們,如今卻忘乎所以地去愛著一個騙子。
“君上,何時放我自由?”
趙協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待孤統一六國,天下已定那日。”
趙協輕哼了聲,嘀咕道
“待那日,你定會殺我以絕後患!”
伴隨著秋雨的夜晚似乎有些漫長,嬴政取出昔日駐月送他的那枚項鏈,打開看著那副畫像,也陷入了迷茫
被謊言所串聯的感情,到真相大白的那天真會被輕易原諒嗎?
嬴政有些舉棋不定,他能確定自己可以完全原諒駐月,甚至希望她快點坦白好給她一個全新的身份。可自己呢?
曾經數度的相伴並非自己,趙協陪過駐月數次,好在有驚無險未叫她發現,可……若是自己坦白,以她的性子,究竟會不會原諒自己呢?
嬴政開始舉棋不定起來。
第二日的雨已停,院內因一場雨更顯生機,昨夜還有些涼意,如今倒又有些熱。
駐月因受了傷無法下床,隻能坐在床上做些閒事,縫著那隻難看的小老虎。正當她百般無聊,想支著身子去庭院小坐片刻時,三個熟悉的腦袋出現在了屋外。
“姐姐,咱們來瞧你了!”
卜安笑的熱烈,跟他一塊兒來的還有呂瑤和惜夏。
“你們怎麼來了?”
駐月驚喜
“怎麼難得三人都得空來瞧我?哎呀幸好你們來了,我都快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