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月忽撇開蔣作就往那堆如小山似的黃泥碎石奔去,眾人還不知她要作何呢,就瞧見駐月扒拉著那堆黃泥竟想爬過去!
“使不得啊姑娘!”
眾人驚呼,紛紛上前阻止
“咱們還是快走吧!若是再山崩,可就鬨出人命危險了啊!!”
駐月淋著雨妄想爬過這片廢墟,可遇水的泥土柔軟泥濘,哪裡是可攀的,這一爬三滑,沒爬上半米不說,搞得渾身全是泥!
“姑娘咱們走吧!這會兒是真的過不去了,咱們得先回雍城,您還發著燒呢,得尋郎中給您看病才是!”
“我不走,我不能走……”
任憑眾人怎麼勸阻,駐月仍是不肯死心,眼見著通往鹹陽得道路就在腳下,可自己卻怎麼也走不過去,心中不甘,又是悲憤交加,忽就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鹹陽城內也下著冷冷清清的秋雨,這會兒三兩好友都聚在春遙殿,秋楚好不容易得空溜出來,原以為能等來駐月的給自己辦的熱鬨生辰,可沒成想等了些許時候,也等不到好友歸來。
幾人坐在廊下無言,瞧秋楚臉上儘是失落,呂瑤連忙安慰道
“大抵是雍城太後的病情有變,她要在旁伺候,實在來不了……”
“一定是被急事被絆住了,伏越是最遵守約定的,這會兒不來,定是脫不了身呢。”
秋楚望著眼前的秋雨,笑得有些許慘淡,見她念念有詞,搖頭直歎
“可是,是她先答應我的,還說要給我個驚喜呢,怎麼……怎麼能這樣無端戲弄我呢?”
幾人等了整整兩個時辰,也等不到駐月的一點消息,宮裡原本事情就多,雲台殿派人來催了好幾次,秋楚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若是她來,我定不要原諒她了!白白讓我揣著心侯她!不曾想卻是耍我的!!”
秋楚心有不甘,氣的直哭,任憑他人怎麼哄都不依。那雲台殿的鄭良自然知道今個兒是秋楚生辰,雖放她來了春遙殿,又故意叫奴才頻頻喊她歸來,原就難過,這會兒被主子催促的更是心頭有氣無處發泄!
“我要走了!這會兒她就算來了!我也不想見她了!”
秋楚撂下話就走,呂瑤和惜夏怎麼從中調和都無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怒氣衝衝地回了雲台殿。
而被再三囑咐過的王賁,哪裡還記得什麼生辰,這連綿幾日的大雨衝毀了不少屋舍,恰逢秋楚生辰之日,他帶著士兵在外頭救災救人,早就將此時拋擲九霄雲外了!
瞧秋楚眼睛紅紅的,鄭良便知何事了,那駐月沒來,叫秋楚白白期待了這場生辰,這會兒眼前的丫頭心頭有氣呢!
可她也不安慰,拿著手頭一塊帕子說道
“秋楚你來了,這會兒我正犯難呢。”
那秋楚也不說話,隻是默默行禮,鄭良揚著溫柔的麵龐又悠悠說道
“得了塊極愛的緞子,這會兒想在上頭繡一株並蒂蓮花,卻怎麼也下不去針腳,你是咱們宮裡繡工最好的,這會兒可有空?”
見主子有事尋,秋楚哪裡還能再哭喪著臉,隻能默默點頭,強撐著回應道
“就讓奴婢替娘娘繡這朵並蒂蓮吧。”
“多久能繡完?若是能快些,我明個兒就想要呢。”
明天?那豈不是要熬夜了?
可奴才哪裡能違背主子的意思,秋楚雖心頭委屈,也隻能憋著眼淚點點頭
“奴婢定明日將帕子給您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