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馬之人甚是猖狂,見有人擋路竟也無停下之意,反拉緊韁繩從駐月身旁擦身而過,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的措手不及,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瞧見她受了驚嚇,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看著點路!!”
那人在馬背上一聲怒吼,留下這麼句話竟瀟灑而去了!
待策馬騎了老遠,那男子才對隨行說道
“邯鄲城的怪人是越來越多了,好好的姑娘家穿著男裝瞎晃。”
“哎呦我去!!”
駐月跌的屁股疼,抬眼正想罵呢,人早跑的無影無蹤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疼了?!快起來……”
眾人見狀立馬七手八腳將她扶起,就瞧見駐月揉著屁股指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罵道
“這可是肇事逃逸啊!史上最早的肇事逃逸!這,這哪來的頑劣公子哥!撞倒了人竟然也不說聲對不起!!”
“這世界上竟然有比我還拽之人,妹妹你放心,我這就去追他,定將他暴揍一頓替你出出氣!!”
說罷王巡便撒開腿要追,幸好李信眼疾手快摁住了他
“咱們身處邯鄲,得低調行事,如今姑娘也沒摔重,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吧!”
“你……”
王巡被搶了與花魁花前月下的機會,這幾日正惱呢,誰知這會兒李信又反駁他,更是生氣的要吵架。
“好了好了,李信說的對,我隻是摔了跤,也沒受傷,不打緊的,我們還是快點回館驛將這件好消息告訴君上吧!”
“姑娘打算即刻啟程了嘛?”
呂瑤攙著她問。
“不,我還要多待些日子,等確定李牧被調去後方了我再回去。”
眾人回了館驛,駐月正寫信呢,誰知王巡叩開了她的房門。
“怎麼?你找瑤瑤!她這會兒正在樓下沐浴呢。”
“我不找她,我找你。”
見王巡神色凝重,駐月還以為他還在為花魁一事耿耿於懷。
“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件無法定義好壞之事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駐月依舊寫著給嬴政的書信,她淺笑著說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答應嬴政去害一個忠臣,是嗎?”
“對!”
王巡難得嚴肅
“李牧是忠臣,為趙國鞠躬儘瘁,若他因為此事而遭迫害而死,那麼你也是曆史的罪人了!”
駐月抬眼望他,坦白道
“因為立場不同,我承認他是位忠臣,但我更中意嬴政,如今我身在秦國,自然要為嬴政分憂解難,倘若,李牧願意像郭開一樣臣服於秦國,那我也無必要這般大動乾戈了。我知道他李牧絕對不是背信棄義之人,投降秦國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寫完信,又再度開口道
“所以我沒有叫郭開逼死他,隻是將他貶去後方罷了。”
“我記得從前……在你還未來到這裡的時候,對那曆史上的秦始皇是不感興趣的,怎麼現在……這般忠心了?你明知秦國未來,卻還是幫他做這些留在他身邊,不怕最後都是一場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