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嬴政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眼淚卻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落個不停。
“您這般喜歡伏越,那伏越又有什麼好,您病了她不能陪著您,您想她了她也不能立馬出現,瞧瞧……您還這般好心送她回國,可她卻去了那麼久,若是真心裡頭有君上,又豈不會早早歸來呢。”
鄭良的手撫過嬴政的臉頰,搖頭直歎
“您這樣好的感情,怎舍得給那樣一個沒有心腸的女人呢?”
夜幕之下,孤燈殘影,是鄭良的埋怨與控訴,也是她愛意的宣泄與無奈,這般話自然不能在嬴政醒著的時候說與他聽,鄭良也不得不接受嬴政深愛駐月的事實,即便這個事實令自己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麵對,叫她這一年來心如刀絞,已經記不清多少個夜晚都一人含淚入睡。
“若不是伏越,我想您還會像從前那樣待妾身好的,就像現在這樣……要是伏越不在,我們又可以像從前般恩愛的。”
她看著嬴政的臉,看了一眼又一眼,忽見嬴政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在說什麼。
“君上?您可醒了?”
她趕緊湊近聽,卻隻聽到了零星幾字
“伏……越,伏……越。”
這幾個字,瞬間又叫鄭良落入了冰窟。
她守了整整一夜,直到李善全第二天進屋查看,才發現娘娘臥在床邊已經睡著了。而高燒了一整晚的嬴政也終於醒了過來。
這會兒剛醒,嬴政隻覺得渾身疲倦不堪,思緒也有些混亂,當他正準備起身時,才發現鄭良握著他的手。
“李善全……”
嬴政沙啞著嗓子喊了聲,卻把鄭良喊醒了。
“君上?”
她忽驚醒,又趕忙問道
“君上您醒了?您可覺得哪裡不適?”
見她問的著急,眼中帶淚,嬴政雖還有些迷糊,可點點頭笑著回應道
“不,孤並未覺得不適。”
“君上可是退燒了?”
鄭良自顧自探了探嬴政的額頭,見其已經不燒了,便立馬起身去喚太醫,誰知坐了一晚雙腿犯麻,剛邁開步子便雙腿一軟,幸好身旁李善全扶了把,才未叫她栽倒在地。
“子姌可有恙?”
嬴政起身要扶,鄭良是又驚又喜,連連搖頭
“不,妾身無事,妾身隻是見君上身子康健太過高興罷了,想去喚禦醫來瞧瞧。”
“這事兒你讓李善全去便可,何至於自己前往呢。”
見嬴政難得溫柔,鄭良萬般激動,甚至有些手忙腳亂地回應
“是,是,妾身都忘了,這真是有失體統。”
李善全瞧國君蘇醒,也知自己在是打攪他們,自然麻溜地去請禦醫,哪裡還會在這兒充當顯眼包呢!
“孤昨個怎麼了?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君上,昨個下了場大雪,您還跑去城樓上賞雪,禦醫說您是寒氣入體,凍壞了身子,這高燒剛退,您可不能胡來了。”
嬴政沉默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雪天想駐月了,才登樓遠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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