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呢?怎不見人。”
“他啊,定是在王巡那兒呢,這會兒欠了王巡那麼大個人情,大抵是在他跟前馬首是瞻唯命是從了。”
“這次還真是難為王巡了,從前我得寶物,從來不跟他爭搶的,這會兒得了個這麼傳說中的寶貝,他肯定歡喜,硬生生叫他送了人,還真是難為他了。”
駐月歎道
“若是李牧在他跟前,定叫他端盆倒水,哪裡會客氣。”
然而駐月隻猜到了一半,王巡確實氣的在屋內直哭,可用捶胸頓足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會兒哪裡想見李牧,看到恨不得宰了他。
為了防止再起衝突,王巡選擇閉門不出,誰也不見,那李牧就算想報恩也叫他攆了出去。
這會兒得了照骨鏡,孩子有救了,李牧心情自然好,這麼多年的牽掛與期盼在此刻終於有了希望,他自然知曉要報恩,可如此大恩大德,除了奉上性命,其餘皆不足罷了!
萍水相逢的一行人,能有如此仗義更叫李牧欽佩,那為首的姑娘,自報家門為伏越,說是家中行商,可直覺告訴李牧,這些話中,起碼有一半是假的。那姑娘雖為女子,可頗有膽識謀略,為人又仗義熱心,實在難能可貴!
這會兒,李牧一人在伏國街頭閒逛,那鄭宅裡,駐月修養,王巡閉門不見,呆著也是無聊,好不容易這懸著多少年的心終在此刻迎來了片刻的閒散,李牧也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這樣逛過街市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走的散漫,瞧著街市上那些新奇玩意兒也覺有趣,忽的……他的腳步停留在了一處賣女子發飾的店門口。
他想到了伏越,雖說她衣著樸素,發飾也簡單,可終還是女子,怎不會對這些製作精美的發簪步搖感興趣呢!
猶豫片刻,李牧踏入了店內。
店內發飾珠鏈並不算多,可這設計倒也算彆具一格與眾不同了些,中原地區尋常都以蝶花,寓意吉祥的物品或動物為款式,而伏國的發飾,皆以貝類螺鈿為形,瞧著也甚為精美。
他在店內瞧著,想尋個特彆的送給駐月,就當是這麼多天相伴的饋贈,雖說禮薄,但也算是表達一份心意吧。
李牧來來回回看了許久,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支玉做的發簪麵前,那發簪的款式是海螺形的,雕刻的簡單又有幾分可愛俏皮,最適合駐月。
他毫不猶豫選了這枚發簪,買下後便往鄭宅走去。
駐月敷了藥,精神已恢複大半,想著早些回秦才是,便打算與王巡告彆,誰知王巡比她還心急,僅歇息了兩天便來辭行了。
“我要走了,去沛縣尋劉季去了。”
前幾天還一臉哀喪,這會兒又是神采飛揚,已經從失去照骨鏡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瞧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包袱
“那五片鮫人的鱗片,就是我投資劉季的本錢,這大漢啊……我也算是入股了!”
他嘴裡神神叨叨的,呂瑤一句也沒聽懂,就知道他要走了。
“你一個人走,不帶呂瑤一塊兒嗎?”
呂瑤和王巡互看一眼,呂瑤連連搖頭
“男兒成大事,哪裡能叫我小女子拖累,再說……我在宮裡和姑娘好好的,怎能走呢!”
王巡有些猶豫,可還是開口說
“若瑤瑤你要同我一塊兒去沛縣,那也無礙的,咱們一年到頭難見麵,你若是跟著我,定是日子波瀾壯闊跌宕起伏,可刺激了!”
“我不要……”
呂瑤拒絕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