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會痛?”
“早就不礙事了,隻是那行凶者雖抓了問話,但他們隻說自己是受蔣裡所托,其餘皆不知。那蔣裡……我都不認識,又如何結仇?”
“那蔣裡便是宮中駐守宮門的侍衛。”
嬴政的一雙眼睛露出了幾分冷意,他看向駐月說道
“收到你遇襲的消息孤立馬著手調查,可那背後的操控者似乎比孤更早得了消息,不僅叫蔣裡服毒而亡,更是屠儘他蔣家滿門,雖說調查著,可這背後到底是誰……實難找出啊!”
見駐月錯愕,嬴政又問
“你可有線索?或者……你可在無意的情況下得罪了蔣裡?”
駐月愣愣地搖著頭。
“我根本不認識他,出宮時也對守衛有禮,哪裡會得罪他人。”
當得知這蔣裡是出自宮中,她便隱隱察覺到了害自己的人會是誰,要如此費儘心思,派了江湖刺客一路追殺,有這般血海深仇之人,還能有誰?
隻是……自己剛剛回來,手頭又無證據,空口白牙就指認那人,似乎無法叫眾人信服,也無法叫她承認啊!
線索?若真是她所做,定會有線索!
見駐月倚在床頭蹙眉深思,一副嚴肅的樣子,瞧著頗有距離感。
見她咬著手指思緒萬千,嬴政出其不意地摟住了她的腰,在那道傷口上吻了上去。
“君上……我,我在想事情呢!”
駐月想推開,可這會兒的國君甚是纏人,雖說想說會兒話,可還未聊上幾句,他的愛又如水流般緩緩席卷而來。
嬴政從未如此廢寢忘食地思念過一個女人,在她離開的三個月,自己的靈魂丟失了一半,做什麼都神思恍惚,連著冬日大雪都快將他的心凍住了。從前說一顆心居無定所,好不容易落在了她的懷中,卻又分彆三月。此時這顆暫時失了居所的心又再次落入了駐月心頭。
嬴政喜歡俯視她的樣子,也喜歡牢牢抓著她的視線不放,看她嬌羞閃躲,捂著眼睛弱弱地說著“不要看我”,越是這樣,嬴政便越覺得無法自拔。
兩人鬨騰個沒完,直到駐月被吻的胸口起起伏伏,快要喘不上氣了,嬴政才緩緩放開了她。
總之她是一劑可以令人上癮的藥,嬴政需要這味藥來治愈心中的不快與寂寞,將她摟入懷中的觸感與溫度恰到好處,也喜歡她的雙臂緩緩環過自己,將額頭抵在自己的額間,說著甜蜜的悄悄話。
駐月很少說些情愛歡愉的話語,增加氣氛的甜蜜言語更是少之又少,而此時的嬴政卻是熱烈的,從未跟其他女人說過的甜蜜情話,這會兒全伏在駐月耳邊緩緩低語,輕咬耳垂,又耳鬢廝磨,那些包含熱烈愛意的話語全都流入了她的耳中。
“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麼誘人。”
嬴政撫過她微微滲著汗水的額發,笑著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毫無保留,也不吝嗇。
駐月的神色迷離,想說,卻又抓著嬴政的手臂說不出來。
“君上,我……我還有話要說……”
床榻前的燭台上,一雙火苗輕搖晃動著。嬴政笑著,一掃白天那股冷意與失落,這會兒還想故意捉弄她
“你說吧,孤現在聽著……”
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壞了?駐月被他的情意攪得無法思考,連組織完整的語言也不行,隻能隨著君王的愛意再次選擇了隨波逐流。
嬴政吻過她的後背,見背上還有幾處淡淡的傷痕,他心疼地再度開口問道
“這也是被追殺時留下的?”
駐月搖搖頭,隻看見床榻上掛著的紗帳緩緩晃動著,也不知什麼時辰了,怎還未聽見李善全來傳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