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月是個一點就通的人,儘管嬴政說的如此委婉,她也立馬明白了話中意思。
“君上,我一時失言了……”
她連忙捂住嘴,竟有些驚恐的擔心嬴政眼中迸出怒火,還好嬴政的神色算是溫柔,隻是帶了幾分嚴肅罷了,待駐月明白言語有失,他的眼神又轉變成了溫柔。
嬴政不語,隻是笑著將她摟過,而這會兒駐月心臟竟不自覺地狂跳
“您生氣了?”
她試探著問道。
“不……”
嬴政搖搖頭,語氣依舊溫和。
來到秦國的第二個冬日似乎也漸入尾聲,入夜的氣候不再寒冷,在春天還未到來之際,秦軍為了攻克趙國一事忙的風生水起,待一開春,幾路兵馬浩浩蕩蕩地便要往趙國進發!
距嬴政同意燕國割讓城池和選燕太子來秦為質子後的半月深夜,凝心閣的門被叩響了。
“何人敢來叨擾?”
這會兒嬴政正與駐月柔情蜜意,這春宵帳暖時分突被攪了興致,叫嬴政頗為不悅。
站在屏風後頭的李善全當然知道國君生氣,這會兒正戰戰兢兢地回話呢
“君上,李相國突有要事,說一定要此刻麵聖,不能再拖!”
“李斯來了?”
聽到是李斯求見,嬴政連忙起身,駐月為他穿衣,瞧他連頭發都來不及梳,就匆匆去了承德殿。
半月前無意觸動了國事,這會兒駐月是不跟上去了,隻在屋內小憩。嬴政去了許久,待回來時大喜,伴著笑聲踏入了殿內。
“怎麼了?”
駐月急忙起身,這嬴政也不說何事,忽將駐月攔腰抱起,激動地直轉圈!
“君上……君上……”
駐月摟著他脖子不敢撒手,就聽見嬴政難得高亢著嗓子大笑道
“你可真是秦國的福星,孤的心頭寶啊!!”
一番沒頭沒腦的情話將駐月說蒙了,嬴政也不聽駐月叫他停下,隻顧自己轉了好幾圈,待腦袋都快轉暈了,忽又將駐月“拋”到了床上!
“君上,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駐月剛想起身,誰知嬴政又撲過來,也不聽人說話,便自顧自吻了起來。
“您這是怎麼了?李相國跟您說了什麼?叫你這般……”
嬴政吻的熱烈,將駐月抱的緊,待他這股雀躍的情緒緩緩退下時,他才開口說
“李牧死了,被郭開逼死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駐月渾身一怔,僵硬在原地沒了聲響。
“怎麼了?”
嬴政瞧她沒了回應,抬頭看她,見她神色複雜,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
“你傷心了?”
嬴政終於恢複了理智,替駐月裹好毯子後,將其抱在了懷中。
“李牧一死,我秦軍定要一口氣直逼邯鄲,不叫他們有任何喘息,此次滅趙,定能達到!”
李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