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望向嬴政,滿目悲戚
“她們是您的姬妾,是您孩子的母親,說起來應當是她們與君上的羈絆更加深才是,我,若不是伏國叫我來和親,我又豈會出現在這裡。”
駐月拂去了嬴政的手,再度側身告退。
這會兒四下無人,嬴政也顧不得太多,見駐月要走,急忙追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伏越,你彆這樣,孤實在不知道如何哄女人高興,你若是為了昨日之事怪孤,孤給你道歉,隻是……彆叫旁人傷了咱們的情分。”
“君上……”
駐月喚了聲,嬴政以為她原諒了自己,這雙手剛想扶住她的肩膀,誰知眼前的女人竟開口問道
“若是有一天,鄭良或是趙無垠威脅了我的生命,您會殺了她們嗎?”
此話一出,嬴政方還有光亮的眼睛瞬間又暗淡了
“什麼意思?”
“您會為了維護我,而殺了她們嗎?”
兩人對視,卻又沉默。嬴政滿腹狐疑地望著駐月,不知她嘴裡說的話到底何意。
“她們是孤孩子的母親,若不是犯了叛國謀逆的大罪,豈能隨意誅殺?”
“我知道了……”
知曉他的難處,也知他與眾女人的糾葛,可直到自個兒的朋友被刁難,嬴政無法在自己與其他女人之間做決斷,駐月才逐漸醒悟,縱使嬴政留在凝心閣,嘴上說著如何愛自己,可這後宮的女人仍留在他心間,從頭至尾,從始至終,他都不可能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一人,即使鄭良殺自己的證據在眼前,他都不可能為了自己而殺了他孩子的母親。
“我知道了……”
她喃喃自語,又屈身行禮道
“奴婢告退。”
她不再多言,而是冷著一張臉獨自離開,留嬴政一人在原地。
今夜的凝心閣注定是寂靜的,惜夏同卜安已無大礙,隻是得踉蹌著步子來尋駐月,見她一個人坐在屋裡拿著那半片蝴蝶金翅發呆,她雖是緘口不言,可旁人都看的出來,她駐月與國君之間發生了不愉快。
“伏越,今個兒君上不來嗎?”
惜夏弱弱地問了句。
“不來哦。”
溫柔且沉靜的語調,漫不經心地說出這幾個字
“今夜君上大抵要去飛羽宮。”
惜夏同卜安互看了眼,都瘸著腿走近,見她失落,便耐心勸道
“你可彆因為我們而同君上生氣,主子責罰奴才也是理所應當的,我們都知道你在為我們鳴不平,可是……若因此事叫你與君上生分,那我們實在罪該萬死。”
“胡說什麼呢!”
駐月笑了笑
“趙無垠本來就是君上的姬妾,君上去她那兒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我從前沒來秦宮的時候,君上不就是今天在這宮留宿,明個兒便去那宮嘛,怎麼叫你們這般不安了呢。”
“可是……”
惜夏想再言,卻不知怎麼說才好,隻能眼神示意卜安,卜安嘴巴一時笨拙,急匆匆開口道
“可是姑娘來了後,君上便留在您身邊的,如今……”
“不要再為這些事兒煩憂了,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駐月盯著手上的金片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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