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霧嵐山莊突襲成功後,影羅會的情報鏈條有所動搖,江湖風聲漸緊。天華門弟子們暗地裡相互傳遞著消息,雖然他們時刻警惕,但士氣卻因李琛的策略而高漲。
然而,李琛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勝利。影羅會的實力龐大,想徹底打破他們的根基還需要時間與智慧。在接下來的數日中,他不斷分析情報,布置下一步計劃。
意外相逢
這日,李琛走在通往洛城的林間小道上,打算與城中的弟子們碰頭。他的步伐沉穩有力,眼神銳利,心中已有些許謀劃。然而,就在他走到一處溪流邊時,耳邊忽然傳來細微的水聲夾雜著輕輕的低吟。
“山泉幽幽,流水清清,落花輕舞,影隨風……”低吟的聲音清脆如黃鸝,帶著一絲淡淡的柔情,又有幾分俏皮。
李琛循聲望去,隻見溪水之畔站著一位妙齡女子。她穿一襲淡青色的長裙,衣衫輕薄,隨風微微擺動,宛如春日柳絮飄飄。女子彎腰捧水洗手,肌膚如雪,白皙透亮,烏黑的長發垂至肩頭,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李琛頓時停住了腳步,眼神微微一亮。他見過無數江湖人,卻少見這樣自成一派的女子。那女子仿佛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緩緩直起身子,回頭對他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帶著幾分俏皮,眉宇間有一種灑脫的神情,雙眸清澈明亮,嘴角微微上翹,仿佛帶著不經意的溫柔,卻又隱隱透出一絲桀驁。
“這位公子,偷看彆人可是很不禮貌的呢。”她輕笑道,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李琛一時有些錯愕,旋即回過神來,拱手微笑道:“在下並無惡意,隻是偶然經過,見姑娘吟詩入畫,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還望見諒。”
女子掩口輕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既然如此,不知公子可否也吟誦一二,讓小女子開開眼界?”
李琛莞爾一笑,隨即輕聲道:“蒼山如海,殘陽如血。此景雖美,卻不及姑娘半分溫柔。”
女子聽後,微微一怔,隨後忍不住掩嘴笑道:“公子倒是有趣,口中雖稱讚美景,卻帶幾分輕薄。”
李琛見她並未生氣,反而帶著幾分欣賞的意味,便不禁問道:“敢問姑娘芳名?在下李琛,正好路過此地,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女子微微一笑,眼神含笑地望著他,淡淡說道:“我名喚林婉清,山林的‘林’,婉約的‘婉’,清泉的‘清’。不過嘛,江湖中人更願稱我‘青鸞’。”
“青鸞?”李琛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林婉清揚了揚眉,輕笑道:“公子莫不是聽說過我的名號?”
李琛微微搖頭,輕聲道:“婉清姑娘的名號倒是未曾耳聞,但看姑娘氣質,非池中之物,想必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氣的。”
林婉清輕輕拍了拍裙擺,神態自若地道:“青鸞不過是個閒雲野鶴般的人物,與其說是江湖中人,不如說是江湖之外的看客罷了。”她目光微微低垂,仿佛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哀愁,旋即笑了笑,“不過,若有趣事,倒也不妨入江湖中走一遭。”
李琛心中暗自讚歎,這位林婉清的確與尋常江湖女子不同,她的神態舉止中自帶幾分灑脫與豁達,似乎並不在意江湖中的名利糾葛。她的言談間亦流露出一絲清冷,仿佛對於江湖的紛爭並不感興趣,更多的是一種超然物外的灑脫。
李琛見她似乎不急於離開,便輕聲道:“既然姑娘不願涉足江湖,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若是無意為之,倒也與江湖中人多有不同。”
林婉清眸光一轉,帶著幾分揶揄之意看著他,輕聲道:“公子此話倒是說得有趣。江湖之大,誰能真的置身事外呢?我隻不過是在看戲罷了,順便走走看看,未必就有什麼深意。”
李琛點了點頭,笑道:“若是姑娘有興趣,倒也可以一同前往洛城,江湖中的風景可不僅僅在山水之間。”
林婉清看著他,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些許調侃:“看來公子倒是喜歡四處遊曆之人。既然如此,那就相約一程,看看這江湖之中,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風景。”
她的話帶著一絲輕佻,似乎對江湖充滿玩味,但眼神中卻隱隱透出一絲冷靜和警惕。李琛看在眼裡,暗自猜測她的來曆,雖未深究,但對她的性情已多了幾分了解。
同行的默契
二人並肩而行,林間小道上,清風拂麵,帶來淡淡的花香。李琛不時觀察著林婉清,見她雖言語輕快,步伐卻異常穩健,仿佛對周圍環境的每一個細節都了然於心。
“婉清姑娘,這江湖中人心險惡,難免會遇到一些不測之事,你看似獨行,難道不曾擔心?”李琛隨口問道,目光不經意地瞥向她的腰間,發現那裡掛著一支匕首,外表看來纖細柔弱,但他察覺到其中隱藏著精妙的機關。
林婉清微微一笑,目光清澈而坦然,“江湖再險,也不過是人生百態。人心各異,我倒覺得好人壞人不過一念之間。至於遇到不測之事嘛,反正我也不怕。”
李琛不禁莞爾,笑道:“婉清姑娘倒是灑脫,我倒是好奇,姑娘如何看待這江湖之爭?”
林婉清輕輕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說什麼江湖之爭,不過是名利之間的博弈罷了。人爭權,我隻不過是個看客。至於這世上之人如何,我不過自守本心。”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似乎在這段路途上達成了一種默契。
青鸞的離去
夜晚時分,二人到達了洛城的邊緣。林婉清看著繁華的街道,微微一笑,道:“李公子,今日之事算是有緣結伴,若有機會再見,或許會是另外一番情景。”
李琛輕輕點頭,知道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便不再挽留,拱手道:“願姑娘江湖之行無風無浪,若有緣再見,定與姑娘再敘江湖奇事。”
林婉清微微一笑,轉身走入夜色之中,背影漸漸隱沒在燈火之下。李琛望著她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多了一絲難言的情愫,似乎這個女子與江湖中所有人都不同,又似乎對他有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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