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閉著眼睛,他怎會不知這個淺顯的道理,隻不過一忙起來就忘得乾乾淨淨。
她的手很柔軟,取下金冠的手法也極其輕柔,沒有弄疼一點頭皮。
作為一個正派女人,盛熙顏此時產生了邪念,故意柔指輕輕按摩帝王的青絲,微涼的手指掃過了龍耳朵,引得一貫沉穩的帝王心中輕顫一分。
這女人過於大膽,罷了,或許是她把朕當做了普通的醫患,大夫眼中無男女。
“齊夫人的三謝是什麼,現在是否願意告訴朕?”
“三謝皇上是為宴郎,他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名喚將將。”
哦,這孩子是齊宴和她所生的孩子。
“將將滿月宴那日,臣婦收到了宴郎戰死的消息…”
一喜一悲,任誰都難以接受。
“原本臣婦處境極為艱難,幸得皇上那封冊封誥命夫人的聖旨才能讓臣婦帶著將將堅持下來。”
賜婚之前,聽齊宴說過,此女子父親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大夫,父親逝去後,無所家世依傍,在婆家的艱難是可以預見的。
“你很堅強。”帝王淡淡道。
“三謝皇上,是為讓宴郎保住唯一的血脈。”
盛熙顏輕輕拿起一根長針,“這一針會有一點點疼,皇上忍著點。”
玄翎道:“剛才夫人明明說過不會疼。”
鶯鶯婉轉之音,“臣婦若是說疼,會讓病人擔心,一緊張會影響施針效果。但臣婦知道皇上英明神武,必然處變不驚。”
她下針間帶出淡淡的香氣,是一種不熟悉的,魅惑人的香氣,帶著危險,這危險來自於很容易讓人沉醉。
鶯鶯細語,娓娓道來,“世子無所出,要搶將將去撫養,皇上說說,這和強盜行為有何區彆?”
她的話語帶著控訴,卻帶著一股媚態的訴說,化為帶著上翹的鉤,嬌嫃的讓人無法說她無理。
玄翎還從未見人敢在他麵前編排其他人,尤其是她的婆家,淑妃的娘家。
“此是三謝?齊夫人料想朕會管此事?”帝王的口吻帶著捉摸不透。
她先謝,而後他就非管不可了?
盛熙顏之所以敢開口,在於齊宴曾經告訴她,當今皇上和皇太後並不是親母子,是自小被皇太後要過來撫養的。
那麼他一定能夠感同身受,母子分離的痛苦,這是盛熙顏的鬥膽希翼。
紮了七八根針,殿內一片寂靜。
“皇上歇一會兒吧。”
盛熙顏自說自話打開了複雜的龍袍衣領,酥手放在脖頸下按摩他的肩頸和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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