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紅木長椅子旁,玄翎坐下,盛熙顏站在椅子側邊,眼睛往孩子那邊看。
“坐吧,你不必一直盯著他,心放寬些。”
“諾。”
她小心的屁股靠了一點椅子的邊,坐的位置和玄翎中間還能坐下一個人。
“盛嬪,朕很可怕嗎?”
嗯?矜持過頭了?
“不,皇上是寬厚仁愛的明君。”
“那你為何……”
罷了,他也不強迫她,隻說,“你這樣端著多累?往後靠靠椅子背會舒服些。”
“諾。”
禦花園裡,綠意盎然,安靜極了,唯有孩子的玩鬨聲。
皇帝喜歡嫻靜的性子,盛熙顏認為少說話應當能讓玄翎滿意。
“盛熙顏,每日的畫還在畫嗎?”
“有的,不過嬪妾畫的不好,皇上盛世容顏,天下無雙,嬪妾隻能畫出萬分之一的神韻。”
玄翎勾唇,似乎對她的誇讚和滿意。
“盛熙顏,皇宮如何?”
“威嚴莊重,美不勝收。”
“盛熙顏,你答應過朕什麼?”
她馬上抬起垂著的腦袋,展露出月眉星眼,百媚叢生的笑靨。
帝王的眸光落在唇上朱櫻一點,絳唇映月,美不勝收。
心跳突快一拍,嘴硬道:“笑的醜死了。”
帝王的審美到底詭異,可盛熙顏不信,明明他的聲音磁性中帶著淺淺的打趣。
乖順道:“皇上,嬪妾能不能求您恩準一件事?”
玄翎慵懶道靠在椅子上注視她,“何事?”
“嬪妾想去太醫院幫忙,哪怕是個抓藥的,寫脈案的也可以。”
玄翎心頭一股酸澀,自從遇到這女人,他的情緒似乎越來越多。
她產生這個想法是因為不安,怕有人說她吃白飯,可她忘了她明明已經是登記在冊的妃子,可以名正言順領月例。
“你缺銀子?朕還沒問過你的家人,說說看。”
“皇上誤會了,嬪妾的家人很簡單,父親去世後,母親帶著弟弟和妹妹,一個弱冠,一個及笄,都很乖巧,家裡雖然沒有那麼富足,也能靠父親留下的積蓄過活。”
“那是為何有此想法?”玄翎明知故問,想聽她說。
美人貝齒咬唇,仿佛難以啟齒般柔弱,艱難開口道:“嬪妾和將將在宮裡白吃白住,您還按照郡王的份例給將將,嬪妾心裡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