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話本就不多,金口一開,必有深意。
盛熙顏往上竄了竄,趴在他胸膛處,嬌聲道:“嬪妾睡得不好,可能是換了新的地方,換了新的床榻吧。”
軟軟柔柔的語調帶著淺淺的害怕和可憐。
其實搬到了更寬敞的宮殿,分外愜意,昨夜睡得不知道有多香嘻嘻
玄翎聽她說沒睡好,心軟下來,摟住溫聲道:“怪朕昨夜沒有陪你在這裡過第一晚,讓你害怕了。”
盛熙顏伸出纖纖玉指撫弄他的脖子,“不怪皇上,是嬪妾沒出息,膽子太小了。”
玄翎的眼圈發黑,他是真的沒有睡好,想到敦淑媛說盛熙顏昨日感懷哭了,可她在他麵前是喜笑顏開的,他以為她有新宮殿是歡喜的。
“顏顏,你搬進關雎宮高興嗎?”
“高興,前天嬪妾在西暖閣看書,見到了皇上的題字,嬪妾並沒有您畫的那樣美,看後很慚愧。”
玄翎拉她手放在唇邊摩挲,沉聲低吟:“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是他賜居關雎宮給她的原因。
他忽然低頭,掰過她的下頜,封住嬌豔欲滴的粉唇。
帶著破防的克製和霸道,仿佛是將內心的情愫釋放出來。
似乎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在傳達著溫情。
奪取了香甜呼吸的所有。
她揪住龍袍,細眉輕蹙,輕輕戰栗著。
他嗓音沉磁,綿綿的,啞啞的,
“顏顏,朕想吻,不止想吻你,”
寬大的身軀將她整個包住,脖頸處掠過溫熱的酥癢。
盛熙顏有點想流眼淚。
忽而又掙紮著清醒過來,皇帝怎麼回事,昨夜敦淑媛沒有喂飽他嗎?
哎,有點臟,想把他推開。
盛熙顏沒忍住發出嚶嚀的唔聲。
大手掌下的柔嫩小手猶如八爪魚般亂抓。
眼睛狠狠一閉,算了,反正是要侍寢的,就當做差事,進宮到現在快四個月,已經破天荒了。
就在她大腦混亂打架時,玄翎呼吸錯亂,停止了一發不可控製。
薄唇溫柔地夾住她的黛眉,輕輕舐著,細細挪動到眼尾,接著是鼻梁,最後到了唇上,恢複了沉穩。
像在講厚重的曆史,又像是在講一段淒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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