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敦淑媛故作神秘道:“嬪妾在盛妹妹處不小心看到她畫的一幅畫像。”
玄翎龍眉微蹙,“畫得什麼?”
“嬪妾不敢說。”
玄翎無情道:“你今日來不就是為了告密嗎?彆和朕裝。”
“皇上英明,嬪妾也是斟酌許久才來告訴皇上的,嬪妾看到盛妹妹畫了一幅齊將軍的畫像。”
玄翎眸光一沉,心口被酸澀揉了一把。
“皇上,您彆怪盛妹妹,過些天就是齊宴將軍的忌日,她哀傷難過也是情理之中,畫畫像睹物思人”
玄翎冷斥道:“退下!”
敦淑媛一看玄武帝的臉色陰沉,急忙行禮告退,轉頭時忍不住露出竊喜的神情。
盛熙顏,我非弄死你。
玄翎背著手,仰天看黑幕下的星星,與碩大的黑夜相比,星星閃爍的若隱若現,不甚清晰,猶如他的思緒。
甚至有些後悔最初想要一份心心相印的愛情,
半年的時間,並沒有打動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他卻落下滿腔鬱鬱寡歡。
當初想要這份感情,源於他的自信,他是帝王,隻要一句話,可以擁有一切。
唯獨沒有征服得了盛熙顏的心。
翌日,盛熙顏帶著將將到禦花園玩,正好榮淑儀帶著予墨在散步。
兩個孩子一起玩,盛熙顏和榮淑儀坐在石椅上聊天。
“盛妹妹,你把將將帶得真好,難怪連皇上都誇呢,說我把予墨拘得太緊了,不如你能放得開手腳。”
盛熙顏早上才聽小卓子打探來的消息說昨夜玄翎去了凝霜殿。
笑說:“予墨也挺好,彬彬有禮,這麼小就會背三字經了,腦瓜子多聰明啊。”
榮淑儀小聲問:“盛妹妹,你什麼時候給皇上生個皇子公主啊,得趁年輕早些生,這樣有助於身材恢複。”
盛熙顏想到玄翎總是戛然而止的欲念,無奈搖頭,自己大約是整個皇宮最大的奇葩。
入宮半年還沒有侍寢,兩個人蓋著被子純聊天,說出去笑掉大牙。
都沒辦法說出去,隻能憋在心裡,應了那句‘人生各有各的苦法’。
予墨鬨著要回去,榮淑儀帶他離開。
盛熙顏也帶著將將回關雎宮,看到沈婉容和雪婕妤走過來。
沈婉容的肚子大如籮筐,盛熙顏作為懂醫的為她非常擔憂。
“沈姐姐,雪姐姐萬福。”
沈婉容自從小廚房著火被盛熙顏所救後,人謙遜了不少,笑說:“盛妹妹,我一直在養胎,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