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顏往外走,急得盛景珩幾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玄武帝親臨,微服出巡,那他們到底是該出去問安呢,還是不便打擾?
“熙顏,還是得有禮數,我們到門口去不上前,就地磕個頭,你看呢?”
盛熙顏問花夏,“皇上是鑾車來,帶了多少侍衛?陣仗如何?”
花夏道:“今日不是鑾車,皇上坐的馬車,侍衛都換了便服,看著低調的很。”
盛景珩沉著道:“看來皇上不想讓人知道,那我們還是不出去了,免得被街坊四鄰瞧見議論紛紛。
熙顏你放心去,哥哥嫂子今日不去藥鋪,守在這裡。”
盛熙顏點頭,快步往大門外而去。
到了門口,放慢腳步緩緩下了台階。
馬車上,男人手持折扇從轎簾處看到一襲青色衣裙的女子嫋嫋娉婷走過來。
青衣如蓮,素妝淡雅,清新脫俗,宛如深穀幽蘭般純潔靈秀?。
一雙櫻藍色繡鞋先出現,帶進來晚香玉的香氣。
鬢珠作襯,雙目如星複作月,脂窗粉塌,簡單又嫵媚高雅。
盛熙顏輕提裙擺進了馬車,抬眸看到端坐的男人,嚇了一跳。
隻見帝王一襲月白衣袍,玉麵如冰,佛香融入衣襟,身如仙界帝君臨凡。
眉如墨畫,俊美無儔??。
唯一從神態能看出君臨天下的傲睨霸氣。
“晨曦微生,禮元至誠,予君以早安。”
盛熙顏以詩句問安,嬌嬌柔柔坐在了對麵的窄榻上。
微微抬眸看玄翎,他似乎也對自己這身打扮有些不習慣,薄唇輕挑了一下。
幽黑眸子居高臨下冷凝她,
這女人的臉蛋,皮兒薄的吹彈即破,比剝了皮的荔枝還要嫩,真想咬一口。
嘴唇粉嫩沒一點唇紋,這一夜氣色恢複不少,不似昨日那麼憂愁。
頭上著一個白玉簪子,越發顯得頭發烏黑柔軟。
“你想了一夜,可想清楚了?”
她低著頭,“皇上,嬪妾不想去守陵,那裡陰氣太重,嬪妾會很快變成一個老太婆。”
玄翎聽她這樣一說,心裡舒坦些。
“給朕一個理由。”
“說,你愛朕。”
這女人笨的,一撥一動,不撥不動。
盛熙顏從錦帕裡取出一個牛皮紙,打開是一塊精致的飴糖。
“皇上,這是昨夜嬪妾做的玫瑰飴糖,您想吃嗎?”
玄翎冷戾道:“朕從不吃沒驗過毒的東西。”
盛熙顏低眉順眼,仿佛被打擊到。
玄翎打開古香折扇,扇風,是在扇不平靜的心。
冷不丁問道:“民間男女成婚前,都會去準備些什麼?”
盛熙顏一聽,抬眸怔然,嬌聲道:“會去買首飾。”
玄翎揭開轎簾,吩咐道:“去京城最大的聚琅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