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灑在酒店門口,虞歆剛踏出大堂,便看見了一幅不太和諧的畫麵。
一台鮮亮的紅色法拉利停在路邊,顯得尤為顯眼。
穿著黑色長裙的小個子女人,匆匆地走向那台車。
她的身材嬌小玲瓏,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花,清純甜美的麵容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那套黑色低奢品牌的套裝裙,穿在她身上顯得太過於成熟,就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有種年齡不適合的突兀感。
然而,當她小心翼翼地坐進車內時,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一種不得不討好的卑微。
駕駛座上的男人態度傲慢,不耐煩地揚聲質問:“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磨磨唧唧的。”
男人戴著金絲眼鏡,五官端正,本應顯得斯文有禮。
但那淩厲的眸子卻透著一股陰鷙,仿佛隱藏著說不出的邪氣。
這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在虞歆酒店碰到的陳怡,還有副院長陳碩的奇葩侄兒陳銘。
女人咬了咬唇,柔聲解釋:“我腿有點酸,跪久了膝蓋疼,而且……好不舒服。”
陳銘伸手抬了抬眼鏡,不耐煩地低吼:“這麼不禁,玩,還跟著我做什麼?”
“滾下去!”
陳怡被她吼的雙肩一顫,她臉如菜色,繼續卑微地討好,“不,不,銘少,我可以的。”
“我隻是還沒有適應……”
男人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充滿鄙夷,“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順著你的心意來?”
“陳怡,你要搞清楚一點,我花錢是為了買開心,不是找祖宗。”
“彆拿自己當公主端著!”
陳怡縮了縮脖子,垂下頭,語氣悶悶:“我知道了,銘少。”
陳銘點燃一根煙,對女人吐了一口煙圈,“晚上去我叔叔那裡陪他。”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囁嚅道:“可是,我是你的女人啊!”
他冷笑一聲,眉宇間染著陡峭的譏誚,“誰說你是我的女人?”
“就你也配當我的女人,你出門都不照鏡子的麼?”
女人雙眸通紅,嘴角震顫,神色受傷質問:“我不是你的女人,你還跟我……”
“那我算什麼?”
陳銘一臉不屑,上下打量她一眼,說出一句侮辱性極強的話:“算什麼?算鑲鑽的婊,子唄!”
“我跟你也就玩兒幾次,就給你花了幾百萬。”
“不是看你聽話,覺得你能有點利用價值,你真以為你值這個價?”
陳怡咬了咬牙,淚眼婆娑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圖錢,而且我也說了,你送的東西我都不要。”
陳銘冷笑一聲,嘲諷道:“行了,彆裝了。”
“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麼?”
“跟我玩的女人,都懂我的規矩。”
“彆說你不懂,也彆想成為例外,我們之間就是純交易。”
“如果不是看上我的錢,你會上趕著貼上來?”
“你晚上好好陪我叔叔,你轉正的事就妥了!”
後麵的話,虞歆就沒聽到了,因為車子已經開走了。
虞歆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
怪不得陳怡會戴大幾十萬的手表,原來是抱上了陳銘的大腿。
可是在這京一醫,誰都知道陳銘叔侄是個什麼德行,陳怡還要上趕著貼,也並不值得同情。
原來虞歆覺得小姑娘剛大學畢業,性格樸素,人看著也挺純潔,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絕對是個好女孩。
沒想到,還是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