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透過輕紗窗簾的縫隙,悄然灑進房間時,昨夜狂暴的雨已經停歇,隻留下窗外濕潤的街道和滴落的樹葉,作為昨夜風雨的見證。
久違的陽光穿透雲層,將溫暖的光輝灑滿大地,帶來了久雨過後的清新與明媚。
傅庭驍從睡夢中醒來,雙眸微睜,看向枕邊的女人。
她安靜地躺著,臉上沒有了昨夜的死灰落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冷而脫俗的美。
她的臉龐如同精致的瓷器,白皙的肌膚在柔光的照耀下顯得近乎透明。
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般覆蓋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鼻梁高挺,粉唇緊閉,透出一股不易接近的清冷。
傅庭驍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白皙光潔的額頭,
他的手指溫暖而柔軟,觸碰到她的皮膚時,她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感覺到她的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再像昨夜那樣滾燙。
心裡鬆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負擔。
然而,就在他的心剛剛放下的時候,女人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清冽,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冰霜,不僅冷漠,甚至帶著一絲明顯的怨恨。
女人怔怔看著他,那雙曾經充滿溫情的眼睛,現在卻像是能刺穿人心的利箭。
仿佛昨夜那場熱情纏綿的情事,就像是他做的一場夢。
夜裡的她熱情奔放,肆意縱歡,在關鍵時刻也不準他離開。
可現在,她卻冷若冰霜。
跟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一樣。
傅庭驍勾了勾唇,賠笑臉道:“老婆,你醒了?”
“我看你已經退燒,應該不用去醫院了。”
“我們吃完早餐,就去選衣服拍婚紗照。”
虞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浴袍穿上,語氣生硬回答:“我今天有事。”
傅庭驍跟著她的腳步,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忙完?”
“我們可以晚點去選衣服,明天再拍照。”
她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一下,“我今天晚上要回京城,明天醫院有台手術。”
男人走到她麵前,雙手搭在她肩膀,眉頭微蹙:“怎麼這麼突然?”
“你不是說,這次出差一定要拍婚紗照的麼?”
女人冷笑一聲,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神色寡淡道:“你讓我覺得突然的事情,也不少。”
傅庭驍眉頭越蹙越緊,薄唇抿成一條細線,沉聲問:“什麼意思?”
她麵色如霜,眉宇間滿是疏離跟陌生感,看他就像是個素未蒙麵的陌生人,不帶一絲感情色彩,“沒什麼意思。”
“傅總,請你放手,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他聞言深邃的眼眸微閃,指尖微微收力,“歆歆,你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不對勁。”
“有什麼事我們不能溝通解決麼?”
“你突然變成這樣,我真的有點莫名其妙。”
虞歆扯了扯嘴角,輕嗤道:“嗬,在這個世界上活著,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