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濃稠的墨汁般傾瀉而下,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蒼茫的黑暗之中。
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卻也帶不走傅庭驍心中的那份孤獨與無力。
他獨自站在窗邊,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被黑暗緊緊包裹。
窗外,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隻留下微弱的星光點綴在夜空中,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暗淡而寂寥。
他望向那無儘的黑暗,仿佛看到了自己內心的落寞,無邊無際,深不見底。
在這孤寂的夜色中,男人的側臉被月光勾勒出清晰的輪廓,顯得尤為英俊立體。
他的鼻梁高挺,線條流暢,深邃的鳳眸像是藏著無儘的星辰,此刻卻透露出難以言喻的焦急與不安。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使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而迷人。
他雙手緊握成拳,英俊的眉頭緊鎖,仿佛兩道深深的溝壑。
高大的身軀無力地靠在落地窗前,點燃了半隻雪茄,試圖用尼古丁的苦澀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拿起手機,他再次撥打了虞歆的號碼,但她的手機依然顯示關機。
他能抽了一口煙,頹然地將雪茄狠狠地碾滅在煙灰缸裡,從客廳醫藥箱裡拿出幾盒感冒藥,抬腳出門坐電梯下了16樓。
“扣,扣,扣!”
他敲響了虞歆家的門,門很快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冷冽的眸子,鏡片後麵是深邃而冷漠的眼神。
女人穿著簡約的白襯衫,黑色長褲勾勒出她修長而勻稱的身材。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無框眼鏡,為她增添了幾分清冷且高不可攀的氣質。
她的臉龐精致而完美,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的玉雕,透出一種清冷而高貴的美感。
昏黃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將男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站在門前,手中的感冒藥袋子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安頤站在門內,她的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冷。
她的臉色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被一層淡淡的疏離所覆蓋。
她微微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個動作讓她的下頜線條更加清晰,透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冷漠。
她淡淡地開口,聲音清冷而傲慢:“庭驍,你怎麼來了?”
傅庭驍站在門外,神色從容,語調平緩:“安阿姨,歆歆在家嗎?”
他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期待,但更多的是堅定和執著。
安頤聞言的眼神更加冷淡,漆黑的瞳仁在鏡片後閃爍著高不可攀的傲慢,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入她的眼。
她微微蹙眉,糾正道:“庭驍,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安姐,而不是阿姨。”
“我爸跟你爸稱兄道弟,你叫我阿姨不太合適。”
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提醒傅庭驍,他們的關係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親近。
傅庭驍抿了抿唇,沒有糾結於這個稱呼的問題,而是再次禮貌地問道:“安阿姨,歆歆在家嗎?”
安頤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她在家,怎麼了?”
她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溫度,仿佛隻是在履行一個告知的義務。
傅庭驍聞言,拿起手中的感冒藥袋子,眸底閃過一抹擔憂:“安阿姨,歆歆感冒了,我來給她送藥。”
她掀起眼皮,淡淡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情,“不必了,庭驍。”
“我會照顧好她。”
傅庭驍往前走了一步,試圖進門,但安頤直接把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