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透過窗紗斑駁地灑在酒店房間的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黃色的光斑。
沈清結束了跟傅庭驍的談話後,就立刻回到了酒店。
她輕輕推開房門,一股熟悉的淡淡茉莉花香味和房內靜謐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虞歆側臥在床邊,她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與白色的床單相映成趣。
女人雙眼紅腫,顯然剛剛哭過,淚水還未完全乾透,在眼角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她的臉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已經被悲傷的情緒完全吞噬。
眼神空洞而恍惚,仿佛正在經曆一場無聲的掙紮。
沈清的心猛地一緊,她快步走到床邊,蹲下身子,輕輕握住虞歆的手。
那雙手冰涼而顫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沈清的眼神裡充滿了心疼和關愛,她輕聲呼喚:“寶貝,你怎麼不睡會兒?”
“不是跟你說好了麼?你安心休息,我會幫你把事情辦妥的。”
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仿佛想要驅散女人心中的陰霾。
虞歆被沈清的聲音喚醒,她收回那空洞的眼神,緊張地坐起身來。
白皙的雙腳赤裸,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鞋子已經脫落在地。
她走到沈清麵前,那雙紅腫的眼睛裡充滿了緊張和期待:“怎麼樣,清兒,頭發拿到了麼?”
她的聲音顫抖而微弱,仿佛連說話都成了一種負擔。
沈清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密封袋遞給虞歆。
那密封袋在陽光下微微泛著光澤,裡麵裝著幾根烏黑的發絲。
虞歆接過密封袋,手指輕輕摩挲著,仿佛想要通過這觸感來確定它的真實性。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渴望和緊張:“確定是傅庭驍的頭發麼?”
沈清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微笑裡充滿了安撫和堅定:“確定,我看著他從頭發上薅下來的。”
她的語氣輕鬆而自信,仿佛在告訴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虞歆忽而垂下眼簾,眸底劃過一抹晦暗,再次問道:“那你跟他說,讓他去國的事情沒?”
沈清抿了抿唇:“說了,說了,你放心,他同意了,下午就飛國。”
虞歆聽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濕潤的眼尾泄出一抹動容,仿佛所有的不安和焦慮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她輕聲回答:“那就好。”
那聲音裡充滿了感激和安心。
“我去趟醫院,等等回來。”虞歆的聲音裡突然多了一絲急切。
她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沈清拉住了。
沈清看著她,眼神堅定地說:“姐姐,你都成這樣了,彆作了好麼?我送你去。”
從醫院出來後,虞歆和沈清回到酒店房間,兩人點了幾樣簡單的外賣,食物的香氣迅速彌漫開來,讓房間裡多了一絲暖意。
虞歆簡單吃了幾口,大概是因為心頭的石頭落地,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沈清注意到她的狀態,輕聲問道:“歆歆小寶,是不是困了?”
“趕緊睡會兒,你再不睡覺,當心中風。”
“中風可就不虞醫生了!”
虞歆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疲憊:“嗯,我去睡一會兒。”
沈清像個貼心大姐姐似的,幫她調整好枕頭的高度,又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