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怔怔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胸口隻覺得又疼又麻。
他又怎麼會是不懂她的心呢?
隻是他選擇了不去懂而已。
他南澤言從來不屑多給她一分耐心,他就像高不可攀的神,永遠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可她這些年,一邊覺得累,一邊又不肯放手。
怪得了誰?
也隻能怪自己罷了!
每次南澤言讓她死心後,都能因為一點點小事又讓她重新上心。
他就像是她的劫,上輩子的債,這輩子怎麼還都還不完。
女人緩緩走到噴泉池邊坐下,望著夜空中那輪明亮的月亮,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惆悵和失落。
虞歆看著南澤言的車從彆墅開頭,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沈清卻還沒回來,她起身往花園走去。
當她走進花園時,月光如水灑滿了整個空間,將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白。
她遠遠望見沈清的身影,她正獨自一人站在花園的一角,黑色的長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勾勒出她高挑而性感的身材。
沈清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她微微仰著頭,煙霧在月光下緩緩升騰,給她那妖冶的美增添了幾分朦朧。
虞歆緩緩走近,隻見女人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
她搶過沈清手中的煙頭,輕輕熄滅後丟進垃圾桶,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女孩子家家的,少抽點煙,對皮膚不好,對肺更不好。”
沈清垂下眼簾,深邃的眼窩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輕輕歎了口氣:“歆歆小寶,我倆真像難姐難妹,我剛安慰完你,現在又輪到你安慰我了。”
虞歆聞言,眉梢微挑。
她輕輕勾住沈清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溫暖跟安慰:“先回房間去吧,天這麼冷,你穿這麼點,小心凍感冒。”
沈清沒有動彈,她神色懨懨,語氣中透著一絲苦澀和不安:“阿歆,你說澤言他心裡有我麼?”
她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有。”
女人又繼續追問:“那你說他喜歡沈玥嗎?”
她搖了搖頭,憑直覺回答:“大概不喜歡。”
沈清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決心般艱澀地開口:“我覺得澤言有女人。”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仿佛在回應這個早已預料到的答案。
沈清抬眸,眼中滿是訝異:“你也這樣覺得?”
虞歆幽幽歎了一口氣,她看著沈清那充滿期待和不安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都三十一歲的男人了,怎麼可能沒女人?”
“況且他對你的態度,有點若即若離。”
“庭驍總是跟我說,澤言喜歡你,他曾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經常跟庭驍提及你。”
“至於他為什麼不肯跟你在一起,估計心裡也有坎。”
“南澤言這個人很難評,但他是真的性格薄涼。”
“就憑你愛了他這麼多年,他都不該這麼對你。”
聽了她的話,沈清隻覺得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胸口悶疼無比,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渾身如墜冰窟。
須臾,她抬眸看著虞歆,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那他……”
“那他大概是沒那麼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