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內,隨著太陽緩緩西沉。
天色逐漸暗淡,一抹餘暉透過半掩的窗簾縫隙。
努力灑下斑駁而微弱的光影,卻似乎隻為這蒼白冰冷的房間,增添了幾分徒勞的掙紮。
房間內的氣氛因此變得更加沉悶,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虞歆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體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恢複了些許的知覺。
但她的心臟卻依舊被一塊無形的重石緊緊壓著,沉重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份壓抑與窒息感,如同夜色一般,隨著太陽的西沉而愈發強烈。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內心的傷痛卻如同被黑暗籠罩,難以消散。
安頤站在床邊,眼神中滿是複雜與歎息。
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可是傅庭驍害你流了產,這隻能證明你們沒有緣份。”
“歆歆,媽也縱容你任性這麼久了,你該懂事了。”
母親的話語如同窗外偶爾掠過的涼風,輕輕拂過,卻也在虞歆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虞歆聞言,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緩緩閉上眼睛,仿佛是在逃避什麼,又似乎是在積蓄力量。
蒼白無的嘴唇緊抿,沒有言語,但那份倔強與疲憊卻清晰地寫在臉上。
病房內一時陷入了沉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遠處隱約可聞的車流聲,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
就在這時,“滴滴!”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靜。
虞歆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她記得自己的手機,在做手術前放在了辦公室。
應該是媽媽為了讓她,能隨時聯係到外界而特意取來的。
她費力地撐起身體,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傅庭驍的名字,和他沉重的道歉:【老婆,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我現在不配去見你,但我就在樓下陪著你,如果你想見我,隨時給我發信息。】
虞歆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的信息,字裡行間不難看出,他是來過的。
可為什麼她醒來時,卻沒想到他。
不用想,肯定是老媽對他說了什麼。
她猛地坐起身來,動作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憤怒。
壓低聲音,小聲問道:“媽,庭驍來過嗎?”
病房內,光線隨著窗外日暮的降臨而逐漸黯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息。
安頤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眼神裡交織著痛心,憤怒與無奈,仿佛承載了太多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的神色寡淡,說出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寒風,沒有絲毫溫度:“是,他來過。”
虞歆聞言,眼中瞬間燃起了一抹急切的光芒。
她激動地想要坐起身來,卻因身體虛弱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緊握著拳頭,聲音微微顫抖:“那他人呢?”
“您把他趕走了是麼?”
她的眼中滿是不解與不甘,好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最近她的情緒本來就出了大問題,現在又加一個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