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歆的眼神微微閃爍,如同夜空中最溫柔的星光。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輕得仿佛怕驚擾了空氣中的塵埃:“那後來呢?
那個孩子……”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不忍,顯然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的故事並不輕鬆。
梁如眉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那股複雜的情感在胸腔中稍作停留,再緩緩吐出。
隨之,憂傷的眼神飄向了院外,那裡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雲層厚重,仿佛承載著無數未了的心事。
她輕啟朱唇,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當時年輕,太過自負。
以為愛能超越一切,以為自己在他心裡很重要。”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那段記憶太過沉重,讓她無法輕易釋懷。
“我恨他的一意孤行,為了報複他的無情,我……”
梁如眉的話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她停頓了一下,眼眶微紅,似乎在努力克製即將湧出的淚水,“那天,天空灰蒙蒙的,烏雲密布。
仿佛連老天都在為我哭泣,嘲笑我的天真與愚蠢。”
她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人心碎的時刻:“我獨自走進醫院,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無儘的深淵邊緣,心如刀絞。
手術室的燈光冷得刺骨,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周圍是冰冷的儀器和嘀嗒作響的聲音,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一片死寂。”
虞歆聽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緊緊握住梁如眉的手,給予她最堅定的支持與安慰。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憐憫,仿佛能洞察梁如眉內心最深處的痛苦與掙紮。
“乾媽,都過去了。”虞歆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她用自己的方式,為梁如眉築起了一道堅實的防線,“彆難過了,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梁如眉輕輕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紀明恒剛出國不久就傳來了結婚的消息。
而且,那個所謂的表姐,竟然是他一直隱藏的前女友。”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與憤怒。
虞歆聞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這……”
梁如眉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給我寄來了請帖,邀請我參加他們的婚禮。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那你去了嗎?”虞歆小心翼翼地問道。
梁如眉點了點頭:“嗯,我跟周淮初一起去的。
他一直在我身邊,默默支持著我。”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既有對周淮初的感激,也有對自己無法回應他深情的無奈。
虞歆見狀,心中不禁為周淮初感到惋惜。
她輕輕拍了拍梁如眉的手背,柔聲道:“其實周老師人真的很好,您真的就不願意去考慮一下他麼?”
梁如眉聞言,瞳孔猛然放大,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