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聞言,臉色瞬間一沉,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
漆黑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深邃的眼窩中投下一抹暗色陰鶩。
她冷笑一聲,內心升騰起幾分不悅。
還從沙發到床,還真會玩!
玩個大頭鬼!!!
昨天晚上不管她怎麼說,南澤言都不肯跟她一起睡。
他意誌堅定的很,說不碰她就不碰她。
好像跟她睡,還是他吃了大虧。
一個大男人,不知道在彆彆扭扭個什麼玩意兒?
到最後她也懶得跟他扯東扯西了,覺得沒意義。
也就自己躺回床上睡覺去了。
這種事,誰稀罕逼他?
真沒意思。
喜歡端著就好好端著,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端多久?
傅庭驍是個會看眼色的人,他看見沈清一副吃癟的樣子,心裡大概就猜了一個四五六。
此時,他心裡暗爽,覺得憋屈的人不隻他一個人。
這樣也就覺得心裡特平衡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心情大好地問:“怎麼說?”
“澤言身體有問題?”男人故作關心地問道,臉上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幾分戲謔和幸災樂禍。
沈清翻了個白眼,覺得傅庭驍兩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問出這麼沒知識的問題。
敢情是在故意,拿她當悶子逗是不?
她懶得跟傅庭驍胡扯,自己坐回沙發上,拿出手機刷新聞。
傅庭驍一見她拿手機,心裡就緊張得不行。
他以為沈清又要跟老婆告狀,於是趕緊斂去眸底的幸災樂禍的表情,起身坐到沈清旁邊。
傅庭驍擺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樣,眉頭微蹙,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擔憂。
輕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跟姐夫說說,姐夫幫你想想辦法。”
沈清比虞歆小幾個月,這聲“姐夫”他確實擔得起,言語間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親近。
沈清聞言,冷笑一聲,精致的眉宇間染上了陡峭的譏誚。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就你,還幫我想辦法?”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你不給我添亂,不幸災樂禍我就謝謝你了。”
傅庭驍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開口:“清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我是這種人麼?”他試圖辯解,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無奈和委屈。
女人點了點頭,風輕雲淡地說道:“很明顯你就是。”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耐煩,仿佛已經對傅庭驍的套路了如指掌。
男人有些委屈地嘟囔著:“我冤枉。”
他試圖洗清自己的嫌疑,但沈清卻絲毫不買賬。
她想起昨天的事情,秋後算賬地說道:“冤枉個鬼。”
“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愛乾挑撥離間的事。”
“一個大男人,這樣真的不好。”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責備和不滿。
傅庭驍再次強調:“那我都是為了你們。”
他試圖解釋自己的初衷,但沈清卻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