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兩把遊戲,顏衫就找理由說自己困了,退出了遊戲。
她簡單洗了個澡,把門窗關好,就蓋上被子睡覺了。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無法入眠。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宛如細密的針線,一針一線地縫補著她內心的煩躁與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
或許是那個叫小萌的女人聲音太嬌媚,身材太過於火辣,讓她有點自愧不如。
又或許是,她明知道沈書宸現在跟小萌在做什麼,內心很絕望!
那份無法宣之於口的苦澀,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難以入眠。
她閉上眼睛,就想起她那天晚上沈書宸喝醉酒跑到她房間的事情。
他染著醉意的深眸,跟溫柔的吻,還有一次又一次溫存。
讓她即便是相隔一年多,回憶起來都覺得美好。
是的,就是美好。
在顏衫看來,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最愛的男人。
對她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
哪怕,他從來不曾愛過她。
可她的愛情夢,也算圓滿了。
愛了他那麼多年,把自己交給他,也算給了自己的癡心妄想一個交代。
胡思亂想半天,顏衫深知自己不能再沉浸在這些回憶中。
於是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試圖入睡。
然而,她的內心卻如同被狂風席卷過的草原,一片狼藉,無法平靜。
再次閉上眼睛時,沈書宸與小萌滾在一起的場景就開始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那些畫麵如同鋒利的刀片,在她的心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她得意的笑聲,比自己好太多的身材。
跟自己最深愛的男人,擁抱在一起的畫麵。
讓她痛苦不堪。
她煩躁地坐起身來,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使勁地拽了拽,試圖用疼痛來驅散腦中的紛亂思緒。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痛苦,仿佛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兒,渴望飛翔卻無力掙脫。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掙紮與調整,顏衫終於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她重新躺下,閉上眼睛,試圖入睡。
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有人打開了她的房門。
緊接著,一個微涼的懷抱將她緊緊包圍,酒精的味道撲麵而來,讓她瞬間清醒。
顏衫惶恐地推開身旁的男人,尖叫出聲。
她的聲音中帶著驚恐與無助,如同一隻被驚嚇到的小貓。
然而,一道溫柔的嗓音卻從頭頂傳來:“是我,小衫,彆怕。”
男人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帶著無儘的溫柔與安撫。
他的大手輕輕地拍打她的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顏衫聞言,瞳孔猛然放大,嗓音微顫:“宸少爺,你,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在那個小萌床上麼?
這才多久,就結束了?
那他又把自己當什麼?
剛從彆的女人床上下來,就來爬她的床?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我回來陪你。”
她指尖微緊,掙紮著從他懷裡離開:“宸少爺,你這樣不好。”
沈書宸埋在她頸脖間,她身上有種很好聞的淡淡沐浴乳香味。
比香水好聞,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怎麼不好?”
他的襯衫帶著潮氣,大概是淋了點雨,有點涼,但他的體溫卻很熱。
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到暖意。
可顏衫不敢貪戀這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