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讓南澤言跟虞歆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怕她們勸她,也怕自己會心軟。
但淚水卻像是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平坦的小腹,那裡孕育著一個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雖然此刻還感受不到任何胎動,但在她心中,仿佛已經能清晰地聽到孩子那微弱而堅定的心跳。
這心跳,如同她內心的掙紮與不舍,交織成一首無言的悲歌。
她的眼神中既有決絕,又充滿了不舍,心情複雜得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難以言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南澤言,同樣沉浸在一片陰霾之中。
他目光直視前方,但眼神卻空洞而迷離。
英俊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嘴角緊抿,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痛苦。
雖然他說過尊重沈清的選擇,但內心的掙紮與無助卻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
他深知,對於這個孩子,他無能為力,隻能默默陪伴著沈清走過這段艱難的路程。
車窗外,街道兩旁的景色匆匆掠過,但他們的眼中卻仿佛隻剩下一片灰暗。
偶爾有行人匆匆走過,帶著各自的喜怒哀樂,卻與他們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
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絲涼意,卻無法吹散他們心中的陰霾。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走廊上偶爾傳來醫護人員急促的腳步聲和病人的低吟聲,營造出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沈清在虞歆的陪同下,首先來到了抽血處。
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指尖微微顫抖。
護士輕柔地將針頭紮入她的血管,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血液緩緩流出的涼意,與內心的冰冷相呼應。
抽完血後,沈清起身,腳步有些踉蹌,虞歆連忙上前扶住她。
他們繼續前行,目的地是彩超室。
南澤言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沈清身上,眼中滿是不舍與痛苦。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掙紮與不甘。
當沈清停下腳步,準備進入彩超室時,南澤言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不舍,嘴唇微顫。
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但最終隻化作了一聲低沉而沙啞的呼喚:“清兒……”
沈清的身體微微一震,她轉過頭,目光與南澤言相遇。
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不舍,有無奈,也有堅定。
她頓了頓,輕聲問道:“怎麼了,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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