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鳳陽公主一改往日的端莊儀態,急步向前走著,旁邊的貼身宮女青煙,一邊緊跟著,一邊不停地規勸道:“公主,您還是先回去,再想想彆的辦法吧,這樣直接過去,萬一惹了皇上不高興……”。
“不要再說了,本宮自有分寸!”鳳陽公主冷聲道。
就在剛剛,鳳陽公主得了消息,越國今日已經送來國書,三個月後將派使團前來商議和親一事。
鳳陽公主知道,接到國書後,皇上馬上就會和眾大臣商議和親人選一事,而自己無異於是父皇心中最合適的人選。
不能再等了,一旦自己被確定下來,寫入名冊,就再無更改的可能了,鳳陽公主心中焦灼不安,腳步匆匆向父皇所在宮殿走去。
養和殿內,慶元帝正在批閱著奏折,大太監躬身走了進來:“皇上,鳳陽公主在外麵求見。”
慶元帝看著手裡的奏折,隨囗道:“讓她進來吧”。
鳳陽公主進來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
放下手中的奏折,慶元帝看著鳳陽公主:“說吧,什麼事?”
“父皇,兒臣聽說,大慶要派公主,前去越國和親,不知可有此事?”鳳陽公主抬起頭問道。
慶元帝打量了一下鳳陽公主,點點頭道:“確有此事”。
“父皇是否屬意兒臣,前去和親?”鳳陽公主急問道。
“沒錯”慶元帝又點了點頭。
“父皇”鳳陽公主咬了咬嘴唇:“兒臣懇請父皇,不要派兒臣前去越國和親。”
“鳳陽!”慶元帝有些不悅道:“你身為朕的女兒,理應以國事為重!你也知道,宮裡現在待嫁的公主,隻有你和靜安兩個人,靜安她那樣子,自然不能前去和親,現在宮裡,也隻有你才能擔此重任了。”
略微放緩了語氣,慶元帝又道:“何況,這次越國的和親對象,乃是當朝太子,你嫁過去之後,就是當朝太子妃,將來的越國皇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父皇,兒臣不想離開京城,不想去當什麼太子妃”鳳陽公主看著慶元帝已經略顯不悅的臉色,還是不顧一切地說道。
“胡鬨!”慶元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嗬斥道:“兩國和親,乃軍國大事,豈容你一個女兒家想怎樣就怎樣!”
“你身為朕的女兒,理應幫朕排憂解難”,慶元帝怒氣衝衝又道:“何況,父皇也不是讓你往火坑裡跳,嫁給越國太子,那是未來的皇後,以後會母儀天下,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你現在應該感謝朕才對!”
“父皇”鳳陽公主咬了咬牙,說道:“兒臣和錦衣衛指揮使衛大人,早已兩情相悅,請父皇成全我們二人!”
“嗯?”慶元帝一愣:“朕怎麼從未聽說此事?”
緊盯著鳳陽公主,慶元帝問道:“你說衛大人與你早已兩情相悅,那衛大人歲數已不小,這麼多年,為何從未跟朕提起此事?”
“父皇,你也知衛大人患有頭疾,可能是怕拖累兒臣吧”鳳陽公主怕慶元帝不信,又接著說道:“父皇,您若再不信,可以讓人去皇宮外打聽打聽,衛大人喜歡兒臣,幾乎是人儘皆知啊!”
聽鳳陽公主這麼一說,慶元帝一時到真的猶豫起來。
“你先下去吧,和親一事讓朕再考慮考慮”慶元帝對鳳陽公主說道。
“是,兒臣告退”鳳陽公主起身轉過身來,眼睛裡一片陰暗,快步走了出去。
錦衣衛官署門前,衛青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一旁的錦衣衛,邁步走進自己的院子。
他先看了看金豆的房間,發現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是還沒有回來嗎?皺了皺眉,衛青進入自己的房間,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仰頭喝下。
就在上次月圓之夜後,衛青就一直住在北鎮撫司,也隻在裴少楓雙眼痊愈那一天,在裴府見過一次金豆,這一轉眼又是五六天過去了。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衛青做事一向運籌帷幄,冷靜自持。
可最近這些日子,衛青卻感到自己,整日裡心亂如麻,坐臥難安的。
站起身來,衛青在屋裡心神不寧的來回踱了幾步,終還是忍不住,拉開門走了出去。
當衛青騎馬來到裴府時,天已經黑透,被下人迎入府中後,他剛剛走到裴少楓屋前,就聽金豆的笑聲傳了出來。
“哈哈哈……我贏了,我又贏了”,房間裡,金豆看了看裴少楓手中剩下的牌,不由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裴將小軍,你竟然……你竟然把大王憋手裡了。”
當衛青邁步走進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像,金豆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臉上乾乾淨淨的,再看坐在床上的裴少楓,可就比較慘了,臉上足足貼了得有七八張紙條。
此時的金豆,正手裡拿著一張紙條,放嘴邊蘸了一下口水,“叭”的一下,貼在了裴少楓額頭上。
這一幕,剛好被邁步進屋的衛青瞧見,隻覺得金豆對裴少楓的舉動太過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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