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她指腹微動,心底隱隱湧起些不安來。
“你還愛傅時霆,所以才會做這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為傅家求情?你當初之所以會在比賽現場曝光他的醜聞,也是由愛生恨?”裴樾失去耐性,不等她回答,尖銳問道。
溫阮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她眉峰輕蹙,急切地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麼可能還愛那個渾蛋,你聽我解釋。”
裴樾抿起唇,臉色變得愈加陰沉,此刻他思緒煩亂,耳朵裡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直接冷漠開口:
“解釋?那不如直接做,你不是想讓我幫他嗎?隻要你讓我高興了,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裴樾,你”
溫阮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被裴樾拽著往臥室走,他力道很大,她想要掙脫卻不是他的對手,她就這樣被他一路拖拽著進了臥室。
隨後她又被裴樾一把重重地甩到床上,他順勢欺壓而上,低頭就惡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裴樾上下其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儘管溫阮奮力掙紮,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止,反而來勢洶洶,愈加用力。
溫阮氣憤之下,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直到他嘴裡有股鐵鏽味湧出,他這才停下。
裴樾並沒有去擦拭嘴角的血跡,而是坐直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緊眯的雙眸閃過一絲溫慍:“你不願意?”
溫阮雙手死死護在胸前,她斜睨著他,厲聲回道:“是,裴樾你這樣做,讓我感到屈辱!”
屈辱?裴樾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她和他做這種事竟然覺得屈辱,他想到以往,好像他們每次發生關係都是在她醉酒的情況下。清醒的時候她是不情願的。他不由得用力捏緊拳頭。
“誰碰你,你才不會感到屈辱?傅時霆?還是周思遠?”
低沉陰鷙的聲音從裴樾薄唇吐出,他麵容冷峻,看向溫阮的神色晦澀不明。
溫阮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她氣憤之下,口不擇言道:“反正不是你。”
裴樾凝視著她,過了許多,才下定決心般,低沉冰冷的回道:“你放心,既然你不願意,以後我都不會再碰你。”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床,他不再看她,目無表情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隨即就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背對著溫阮平靜說道: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答應了,既然你不忍心讓傅家受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溫阮很快就聽到大力的關門聲。
裴樾走了?溫阮想到他臨走時冷漠疏離的模樣,隻覺心頭一緊,眼底有抹暗色湧過。
她光著腳走出房間,徑直走到窗前,很快就看到裴樾開車離開了。
她轉頭看著那一桌子精心烹製的飯菜,眸底沉得發暗,他和裴樾好像沒什麼緣分,每次見麵都會鬨得不歡而散。
裴樾上車後把心底難以釋放的怒氣全部撒在車上,他一路疾馳開車離開了禦水灣,快速彙入車流之中。
這個時間段,海城主路上的車不算多,裴樾的車又過於顯眼,其他車主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紛紛自覺遠離避讓他,他這一路上都還算暢通無阻。
等他把車快開到京市的時候,他身旁的車才漸漸多了起來。
很快他的耳旁就傳來了刺耳的喇叭鳴笛聲,他沒有理會,依舊我行我素地一路疾馳,直到前車一個躲閃不避,隻聽砰的一聲,裴樾的車撞了上去。
他車裡的安全氣囊迅速彈出,隻是這次裴樾沒係安全帶,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彈出門外。
他被彈出去的時候,下意識地用左手肘撐地,他被重重甩到地上的時候,清楚地聽到了手腕骨頭裂開的聲音,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痛感。
——
京市第一中心醫院急診科
裴樾在特護病房包紮好傷口後,醫生剛離開,林城就敲門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恭敬說道:“裴總,車禍事宜已經處理妥當了,因為我們給的賠償足夠多,對方沒再糾纏。我也聯係了4s店,店長說車燈需要從國外運回來,所以修好需要一段時間。”
裴樾沉著臉吩咐道:“你一會兒先回老宅地庫取一輛車來,然後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我奶奶知道。”
林城眸光微閃,略顯慌張地支吾回道:“裴,裴總,我剛想跟您彙報,您出車禍的視頻已經被人發到了網上,事情發酵很快,老太太現在已經知道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他頓了下,留意著裴樾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補充道:“老太太她不僅知道了,剛剛還打來了電話,她說正在趕來的路上,她讓我轉告您,要您不許出院,安心靜養。”
裴樾聞言,眼底流露出一抹慍色,他本就火大無處排解,眼下林城正好撞在他槍口上了。
他眸光轉冷,衝著林城低斥道:“她這把年紀了,三更半夜的,怎麼可以讓她知道這件事為我擔心,林城,這次是你辦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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