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想到電話裡溫阮說過的話,眸子裡墨色翻滾,他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給秦銘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裴樾直奔主題:“你買那麼多奇楠沉香做什麼?”
停頓少頃,電話那頭展開笑容,略帶玩味的回道:“呦,裴總,我這是怎麼招惹到你了?你這都開始派人調查起我的行蹤了!”
裴樾眸光暗了暗,嗓音低沉:“少貧了,我記得你沒有研究香料的愛好。”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你買那麼多香料究竟跟溫阮有沒有關係?”裴樾喉結滾動,冷白手背凸起的青筋彰顯著他身體的緊繃。
“當然有關係!”
秦銘秦銘慵懶的坐在包廂裡的黑色沙發上,加著煙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眉心,他腔調散漫,笑著沒否認。
裴樾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暗,他極力克製著情緒,凜聲問:“秦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樾,你這是怕我跟你搶女人?”秦銘語氣戲謔,唇角短促的輕笑一聲。
“”裴樾眸光冷的能啐出冰來,一張俊臉更是陰沉的可怕。
秦銘見他不說話,這才坐直了身,他把手裡的煙放在煙灰缸裡掐掉,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回道:
“我買這麼多香料就是想請你女朋友幫我給我奶奶做幾個手串和佛珠,你也知道老太太就快要過生日了,她挑剔得很,一般的禮物看不上,她就喜歡這些玩意。”
“我不同意,你買那麼多,想累著她?”裴樾緩和了神色,厲聲拒絕道。
“呦呦呦,你這個冷麵霸總也知道心疼人了?你放心,我買來這麼多香料不全是讓她做的,我總不能讓她白幫忙,他們這些學製香的應該都喜歡這些,我回頭送她一些當謝禮。剩下的我就每個家裡都放一些。”
秦銘說完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隨後眉頭微揚,笑著調侃道:“聽說聞這個對身體也有好處,我家裡這麼多錢花不完,我得注意養生好好活著。”
裴樾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他整個人頓時放鬆了不少。
沉默片刻後,秦銘收起笑容,眼底湧起一股分辨不明的神色,他輕飄飄的打趣道:“萬一有一天我也喜歡上了她,跟你搶女人,你怎麼辦?”
“溫阮隻能是我的,沒有萬一。”裴樾沒有絲毫猶豫,回的斬釘截鐵。
此話一出,空氣凝滯半晌,他們倆個誰都沒再開口。
過了許久,秦銘點了一支煙,他猛抽了幾口,隨著煙霧的緩緩吐出,他剛剛擰緊的眉目漸漸舒展開來。
“裴樾,你瞧你總是那麼認真做什麼?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記得很多年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兩個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染指你喜歡的女人,我說到做到。”
“秦銘,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隻要是我有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除了她不行。”
秦銘怔了下,眼底的眸光暗了下,不過轉瞬即逝,他的臉上隨即重新掛上了笑臉,他開口調笑道:“哎呀,都說了是開玩笑的,你那麼認真乾什麼,好了,你彆在這裡秀恩愛了,搞得好像我身邊缺女人似的。”
他頓了下,補充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現在的女人是你女朋友的閨蜜,不過你這個女朋友似乎對我們倆個在一起不太滿意,她竟然還警告我,要是我對她閨蜜不好,她絕對不會輕饒我。”
“我也承諾她了,你要是對不起她朋友,我要替她揍你。”裴樾想到溫阮,臉上的神色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裴樾,你果然是重色輕友。”
“隨便你怎麼說,我都認了。”
他們倆個的交流相較剛才明顯輕快了許多。
掛斷電話後,裴樾眸光幽幽,溫阮長得實在太招人了,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海城,他心裡是一萬個不放心。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簡直是一天都不能等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海城把她接回來,可是他們倆個也說過要理解支持彼此,他最後決定最多再等三天就接她回來。
翌日
溫阮去醫院看周思遠的時候,她剛走到樓梯口,恰好就碰到了江映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江映月聽到聲響立刻敏銳的抬起頭來,她們倆個的視線瞬間撞在一起。她溫柔美麗的臉突然冷下來,眼底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目光。
“溫阮,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引得倆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你大打出手,周思遠為此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哪怕他差點就死了,他還依舊對你念念不忘,溫阮,你真是有本事。”
她語含譏諷,眉宇間更是凝著濃的化不開的厭惡。
探病時間就要到了,溫阮不想跟她糾纏,她一臉淡然的回道:“隨便你怎麼想,我沒空搭理你。”
溫阮說完就越過江映月往裡走,隻是她還沒走幾步,就見江映月猛的站起身,她走到她麵前,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擋住她的去路。
“等探視時間到了,我會進去看他,你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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