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很理智,哪怕現在不是談話的時機,但是下一次江硯黎這麼站在她麵前耐心聽她說話,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把自己的態度擺得明白些,也好讓他少做些為難。
當然,她並不排斥和江硯黎做,他條件好,技術好,更何況現在他們還算法製內夫妻。
江硯黎出去抽了根煙。
再回來的時候顏姒已經睡著了。
她腰不好,趴著睡,枕頭也扯掉了,放在原本該他躺的位置。
他合著被子把顏姒給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換了床單後再將她放回床裡。
留了盞暖燈,江硯黎坐在床邊,腿修長,光影投到牆壁上。
他就這麼看著顏姒。
忽然她靠過來,圈著他的腰,慢慢的往他懷裡拱,他將腿放得低些,夾煙的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外來的觸碰讓她不高興了,她在他腿上蹭了蹭,低低喃了一聲:“懷瑾哥哥……”
江硯黎抵著腮幫子笑了。
指責他的話說得頭頭是道。
可是顏姒,你心裡真正裝著的又是誰?
……
江硯黎將床單扔進洗衣機裡,找了好久,才知道這種洗衣機是直接往裡放洗衣液,啟動後聲音不大,但底盤不穩,有些晃。
他曲起膝蓋抵著,儘量讓聲音小點,摸煙出來。
抽了三根,床單才洗好。
他把煙叼在嘴上,去陽台晾床單,回客廳裡到處走走,看見通往餐廳那,設置了個長生靈位,牌位是空的,沒刻名字也沒照片,麵前放著香爐和新鮮瓜果,還有一盞長明燈。
顏姒經常回來這兒?
江硯黎猜到這位應該是他的老丈人,他把煙掐了,點了香,規規矩矩的插進香爐,對著牌位拜了拜,低聲說了兩句話。
他再回臥室裡,上床後將顏姒給抱進懷裡,她側著睡,膝蓋曲著,江硯黎就將她的腿壓下來,再抬起來放在他身上,她掙紮了幾下就臥著沒動了,很快又沉沉睡去。
江硯黎一直繃著,繃到快天亮才睡著。
早上七點多,顏姒摁掉鬨鈴,習慣性看一眼時間,她抻了下手,渾身的疼痛全都找了上來,側臥著也渾身輕微發抖,腿間的不適感很強烈,稍微一動,腳趾差點抽筋。
昨晚上江硯黎鬨得太過了,和上次沒隔多久,其實她身上不是很舒服,昨晚那幾次鬨到半夜,她都快昏睡過去,還是會被那種疼痛給撞醒過來。
顏姒大概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緩了緩,掀開被子下床,身上穿著江硯黎的襯衫,她到處都沒找到自己的衣服,卻看見左手的手腕上戴了一隻水種極好的鐲子。
她睡著的時候江硯黎給戴上的?
顏姒心裡軟了一塊。
如果不是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哥哥”,顏姒就動搖了。
她拉開臥室門,江硯黎和沈星眠一同看過來,餐桌上擺著早餐,沈星眠碗裡的粥都吃掉一半了,笑盈盈的臉在看向顏姒時,雙眼猛地緊縮。
她著急跑過來,盯著顏姒鎖骨上,脖子上,還有挽起的袖口下那些曖昧的紅痕。
聲音發顫:“姒姒姐姐,你、你怎麼了呀?”
顏姒身上還有江硯黎的氣息,她沒瞧見鏡子,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勾人。
沈星眠牙都咬碎了,“哥哥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顏姒抬了下眉梢,慢條斯理的將襯衫紐扣給扣好,“沒有,他沒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