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的大會結束後,一群廠長又聚集在一起開小會。
沈確被好幾個廠長關心的詢問了衣服尺寸鞋碼等一係列問題。
本來不是很願意的沈確,在聽誰說了一句薑澄肯定喜歡後,開始變的配合起來。
一群廠長會心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而此時會議中心的薑澄同誌,正悲催的騎著自行車。
薑澄穿著厚重的毛褲,帶著綠色的狗皮帽子,棉手悶子握車把,吭哧吭哧地騎著綁了一個大麻袋的二八大踹。
一路冒白煙兒的到了郵電所。
薑澄抓緊時間郵寄信件和包裹。
郵寄之後,按照計劃先去呂老師家,再去王校長和郭店長那裡。
薑澄一邊騎一邊想:人緣太好也挺費體力的。
好在去呂老師家的方向是順風,節省了不少力氣。
剛到呂老師家門口,薑澄就知道有事發生。
呂老師家的大門開著,在門外麵都能聽見呂老師飽含怒氣的聲音。
薑澄連忙下車,來不及停好的衝了進去。
“媽——你怎麼這麼自私?我們想要更好的生活有什麼問題?難道都要像你一樣守在這個窮地方嗎?”
一道滿是質問和責備的聲音後,是呂老師顫抖又憤怒的聲音。
“你給我滾!”
薑澄從門外衝進來,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呂老師捂著胸口,臉色發青。
“呂老師!”
薑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扶著呂老師起身,順著她的後背。
“彆生氣,養好身體才能罵他們。”
薑澄單手扶著呂老師,另一隻手在她的口袋中找到一個小藥瓶。
她連忙倒出來幾粒小黑藥丸,遞到呂老師嘴邊。
“張嘴,含住。”
“聽我的,體力好了才能罵人,要不然你過後想著沒發揮好多鬨心。”
薑澄獨特的安慰詞條,讓怒火中燒的呂老師奇跡般的穩定了下來。
當然,也可能是藥物發揮了作用。
“你誰啊?”
一道高高在上的男聲響起,薑澄沒回頭,隻關注著眼前呂老師的情況。
她感受著呂老師的呼吸稍微平穩後,終於有時間看向站著的一男一女。
“原來是你們啊。”
薑澄嘲諷開口後起身,看著眼前的和呂老師有幾分相似的一男一女。
“我一直在照片中看見兩位,沒想到還能見到活的。”
“你到底誰啊?在我媽家乾什麼?”
對麵的女人剛說完,旁邊的男人也開口道:“就是,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插手。”
眼前的一男一女正是呂老師的一兒一女。
呂老師曾說,他們都上了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