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堯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雲昭月，“你說會一直陪著我的”
再配上可憐兮兮的神情，分分鐘讓雲昭月繳械投降。
“要我陪你回北離？”雲昭月倒也沒有多抗拒。
“有你可以穿的衣裳，我讓人按小妹的尺寸做的。”
雲昭月：還準備得挺齊全的。
“那我就陪你走一趟的吧。”
雲昭月換好了衣裳，一頭青絲烏發鋪垂下來，她在腦後挽了個半髻，用蕭九堯給的玉簪固定。
兩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蕭九堯的房裡，雲昭月麵上覆了白紗。
雖然是家裡，還是想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蕭老夫人在院子裡的看著孩子們玩鬨，嘴角含笑。
“祖母。”蕭九堯的聲音在蕭老夫人身後響起，蕭老夫人側頭看到蕭九堯身後的雲昭月。
“雲姑娘也來了。”聲音聽上去帶著驚喜。
雲昭月上前，給蕭老夫人見禮。
“祖母，孫兒有些事情想單獨問您。”蕭九堯看著蕭老夫人慈愛的臉，昭月說得對，無論如何，祖母對自己的感情做不得假。
蕭老夫人點點頭，拄著拐杖從竹椅上站起來，雲昭月上前扶了扶。
蕭蔓蔓看到了幾人離開的背影，幾個孩子跟她玩得正開心。
蕭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蕭九堯也直接開口，“祖母，孫兒是不是並非母親所出？”
雲昭月的眼神一直看著蕭老夫人，看到蕭老夫人的神色僵了一瞬。
“你都知道了。”蕭老夫人聲音淡淡，“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雲昭月和蕭九堯已經從蕭老夫人的神色裡得到了答案，是真的。
蕭老夫人沒有想隱瞞，事實上能到如今這樣，蕭九堯帶著蕭家人從那個村裡出來，她覺得已經夠了。
當年蕭父駐守東南的甌江，那個時候蕭母隨軍住在附近的磐石城內。
蕭母自從三年前失去了第四個孩子後整個人一直都是精神恍惚。
蕭母有一次趁家裡人不注意跑到了街上，看到了小小的蕭九堯，抱著就不撒手。
逢人就說這是她家老四，蕭父當時也擔心彆人家丟了孩子著急，讓人在城裡尋了多日，並沒有找到有丟孩子的人家。
也就由著蕭母將孩子帶了回去。
蕭九堯粉雕玉琢，很快就俘獲了蕭家人的心，蕭母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起來。
後來家裡也正式將他當老四養了，不過這件事對外的說辭是三年前孩子送到了彆的地方養，如今剛接回來。
蕭父後來調任到其他地方，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人也少了。
何況蕭家人對待蕭九堯與其他幾個孩子並無區彆。
“小堯，這件事是你母親不對。實際上，你的名字也是因為你身上的有一張紙條寫著的。”
蕭老夫人那雙經曆過風霜的眼睛，此刻閃爍著淚光，卻仍堅定地望向麵前的蕭九堯。
“因為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出身，後來蕭家也陸續派人找過，但都沒有消息。”
“往後，你打算如何？就是你母親，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蕭老夫人歎了口氣。